唐奕泽默默听着,就像是听历史故事。
眼睛一直没离开那张照片,他挺稀罕的,感觉甜宝要是来个女扮男装一定也特别招人稀罕。
唐启宗拍拍他,“想啥呢?故事好听啊?一直在偷着乐。”
唐奕泽立刻正色,揉了揉嘴角,“没事,听着乔爷爷他们讲的挺有意思的。”
唐启宗得意地一扬头,“我们这些老东西就是故事多!要想听以后就多跟我聚聚会!”
唐奕泽笑笑,“好!”
晚上,唐奕泽又做梦了,重复着之前白先生在台上唱戏的画面,只不过这次台下的那个神秘观众有了脸……
一个台上一个台下,视线胶着,好像只能看见彼此。
*
钱塘村李长海家,天刚蒙蒙亮,李长海睁着眼睛躺在炕上一夜未睡,此时他的脑子里不停回响着孙军媳妇说的那句“不想你男人好……”。
这些日子他的身体从原来的生龙活虎到现在的卧床不起,才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
再想想这两年徐文友对他家有意无意的帮忙。
怎么想都觉得头上的绿帽子颜色越来越新鲜了。
之前徐文友对他可是避之不及的,无论是帮他留着工作,还是帮别的忙都是不情不愿的
但是现在呢?
每年交公粮的时候不用再多废话就会直接给定个一等,招短期工的时候还会给媳妇留一个。
徐文友的媳妇前些年去世了,自己再没了,岂不是正好促成了两个人?
看着旁边熟睡的冯玉珍,越想越憋屈。
之前看着她为了自己夜不能寐,四处求人救治他。
他还觉得心里有愧,觉得对不起她,要是能活下来一定不再打她和孩子,好好过日子。
小主,
现在想想就是个笑话,恐怕这女人是激动的睡不着觉,心里盼着自己早点死好和徐文友双宿双飞呢!
临死了他也得拉个垫背的!
他摸出压在枕头下面的剪刀,朝着冯玉珍的胸前恶狠狠地扎下去。
剪刀还没落下,冯玉珍就醒了,慌乱间抬手抓住他的手。
两个人开始无声的较量。
如果是平时,冯玉珍未必能抵抗得了,但是现在李长海瘦的都脱相了,她本来常年干农活身体就有劲,现在更是生死关头,一下就爆发了。
最后一脚踢在李长海的裆下,踢的李长海浑身一抽抽,手上的力道也立刻泄了。
冯玉珍夺下剪刀,一下将他掀倒在炕上,随即骑到他身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本来想让你再多活些日子,既然你不想活了那就赶紧去死!”
她想掐住李长海的脖子,想了想拿起旁边的枕头朝着李长海的脸按下去。
李长海拼命抵抗着,嘴里还骂骂咧咧,“臭娘们,你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对,我每天都恨不得你去死!窝囊废,连孩子都生不了还把责任推我身上,还亲手给自己戴个绿帽子,今天这都是你的报应!”
“来……”李长海想呼救,被冯玉珍拿着枕巾塞进嘴里,又用最快的速度压下枕头……
无论身下的人如何挣扎,冯玉珍都死命地按住枕头,两条腿紧紧夹住身下的人不让他甩掉自己。
等着身下的人不再挣扎,她已经浑身湿透,脱力一样倒在炕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甜宝和姥姥吃过早饭出门,结果一出门就看见几个人抬着一口棺材朝后山走去。
跟在棺材后面一直哭的是……冯玉珍?
滕淑兰“哎呀”一声,“是李长海死了吗?”
“就是李长海!”一个妇女走过来搭话,“听说是今早死的,也没停灵,直接就发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