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活干不了,这个还是可以的。
甜宝没客气将刀片交给他,自己拎着箱子到院子里透气,啥叫久而不闻其臭,她现在是切身的体会到了。
一出门就看见老二媳妇正抻着脖子紧扒着窗子往里面看,一看到她立刻讪笑一下,“那个……我看你这治的方法也和他们差不多,之前找来的大夫也是刮腐肉,上药,但是就是不见好。”
她试探地问,“你这是不是还得除除邪啥的?”
甜宝看着她,突然弯起嘴角笑了,“你说为什么他们的身体烂成这个样子还能活着呢?”
老二媳妇一怔,不解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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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宝笑一下继续说:“那是因为有邪气撑着,就是让他们遭这份罪还不死,等着我除完邪就只剩下实病了,死是非常快的事。”
为什么褥疮会死人?
是因为腐烂引起的骨感染疾病或者败血症。
他们的身上都已经烂成这个样子了,反反复复不好,早已经感染了。
可以说外邪一除,支撑他们活下去的那个气也就随之消失。
她今天给陈家富号过脉,脏器也出现不同程度的感染和损伤。
必须有办法能在短时间内可以吊住他们的命,还要有奇效药可以消炎解毒,祛腐生肌方能保命。
所以老二一家想的借个光是根本行不通的。
甜宝一眼就看穿他们的想法了。
一万块真的是保命,看似很多,但是人命岂不是更珍贵?
老二媳妇惊讶地张着嘴,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手里的盆子“咣啷”一声掉在地上,转身跑进自家屋子里。
唐奕泽负责下半身,全都清理完,没让甜宝再动手。
刮完了腐肉,人至少得少一半。
血肉模糊,露着白骨。
刮完腐肉,甜宝开始消毒,上药,包扎。
上的药也是她写的方子,唐奕泽抓完药又让药店的人打成粉末。
陈家富被从头包到脚,跟木乃伊一样,还要挂个点滴,消炎。
又给陈家富灌了一碗汤药,内调外治。
“你们可以给他熬点参汤,恢复的快一些。”
“明天我会来给他换药,打点滴,这些中药你们自己熬,一天喝两次。这个八卦镜挂在屋门的上梁,这些日子天黑以后别出门。”
老大媳妇连连点着头,“好好好!”
她又讨好地笑一下,“甜宝,当年你娘的事……”
甜宝的手掌一摆,“我跟你们之间只有金钱交易,没有情分可讲,你们出钱我办事,多余的话说了无益。”
“现在带我去找那个山洞。”
什么道歉,悔不当初,一点意义都没有,后悔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一种情绪。
还有道歉,“对不起”三个字一样没有意义。
谁都想被对得起。
老大媳妇赶紧叫来儿子看着陈家富打针,她穿上衣服跟着甜宝出门。
老二家房门紧闭,像是没有人一样。
老大媳妇骑着自行车,唐奕泽骑着倒骑驴带着甜宝,三个人一起上山。
发现山洞的长龙山离村子不算近。
路过一户土坯砖砌的院墙外,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老大媳妇小声说:“那个是魏兵,老魏家听说过吗?他爷爷魏年当年老有名了,后来不知道咋滴就突然不给人看事了,不但他不看了,好像魏家祖孙三代都不看。”
“后来魏年死了,他儿子魏谦确实一直没给人家看过,但是今年春天时候魏谦也死了,他儿子前段时间开始给人家算命了。”
甜宝看过去,魏兵当年她是有一面之缘的,她跟师父当初偷偷看他做过法,被孙老太请去当救兵了,后来又被魏谦抓回去了。
当年魏兵二十出头,十多年过去了,现在也人到中年。
年轻时长啥样,她早就不记得了。
不过现在看着倒有了不少沧桑感,地道的农民脸,红黑脸膛,皮肤粗糙。
没想到这人还挺执着,当年他爹都揍他了不让他干这一行,结果等他爹一死又迫不及待的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