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伙计过来添茶,萧夏问道:“客栈可有独院?”
萧夏在途经洛阳时住过一次独院,因为别的上房都客满,只剩下独院,但独院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隔音、安静,住宿也舒适,挂块牌子在大门上,就不会有人来打扰。
唯一缺点就是贵。
伙计点点头,“有!不过要一贯钱一天,客官现在入住也是一贯钱,稍微有点不合算。”
萧夏想了想又问道:“太学在哪个坊?”
“在务本坊,国子监也在那里。”
“我知道了,多谢?”
“那公子还要住独院吗?”
萧夏摇摇头,“太贵,暂时不考虑。”
萧夏回到了房间,外面又下起了小雪,
萧夏独自站在窗前,默默望着夜里飘着小雪的街道,四周一片黑暗,没有路灯,到处凄风冷雪,看不见一个行人。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
这一刻,他多么渴望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宅。
………..
次日一早,萧夏牵马来到了务本坊,一进务本坊,到处可见年轻的学子。
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这六所高等学府加上隋朝的教育部国子监,足足占据了半个务本坊。
务本坊的正中间是一条商业街,将务本坊一分为二,商业街两边都是密集的店铺,以酒楼、客栈、青楼为主。
在坊门不远处就有一家平安客栈,萧夏要了一间上房,先安顿下来。
他随即来到太学,找到了太学学正程修文。
程修文年约四十岁左右,长得温文尔雅,为人谦和,他很客气地请萧夏坐下。
“不瞒公子,太学只管统一招考,像这种临时插班是由国子监那边负责,公子可以去国子监找刘主簿,他就负责学籍管理,如果河南郡王事先说好,那就是和他说好,然后他会给公子一份临时入学表,公子拿着这份入学表来找我就是了。”
萧夏起身行礼,“多谢学正!”
他又去国子监官衙找刘主簿,刘主簿叫做刘应,从七品小官,但颇有实权,杨昭找的人情就是他。
刘应看了看萧夏的乡贡士推荐表,这是江都县的推荐,但如果是州里推荐的贡士,那就有资格参加科举了,县贡士的等级还是弱了点,不能参加科举,但可以进太学读书。
“原来是萧公子,我知道,河南郡王给我说过,没问题的,不过有句丑话我得说在前面,如果公子想要学籍,那就得老老实实读五年书,如果只想读一两年,那就不可能有学籍,只是旁听,公子明白吗?”
萧夏点点头,“无所谓学籍,旁听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