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

师徒两人坐在车上打开车窗抽烟，今天老樊开的是一辆奔驰G500，这种车在王平那个城市绝对是顶尖的存在。

但在并市一个省会城市的夜场附近，与那些带着巨大轰鸣声的跑车相比，虽不逊色，但也没有那么抢眼。

时不时一辆跑车轰鸣驶过更加吸引街上男男女女的注意。

老樊与王平没有聊天时，目光同时看向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酒吧门口，一群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孩在抽烟谈笑，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但故意打扮的很成熟。

三五成群的扎堆，也不知道这群人在玩什么，宁愿在这里扎堆，都不愿意回家睡觉。

或许年轻就是放纵的最好年纪，每个人在这个岁数时都经历过，王平从前不懂，现在懂了。

这时两名身材高挑身材丰腴的美女，从老樊车边拉风经过，师徒二人目光从酒吧门口转移到这两位美女的后背方向，互相发出彼此都懂的笑声。

直到两位从背景看起来确实不错的美女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老樊才道：“你喜欢这里吗？小伙子应该都比较喜欢这吧？”

王平托着下巴，看着车外那条酒吧街，想了想笑道道：“十八九岁的时候，非常喜欢，也很向往这样的夜生活，认为去了酒吧，去了KTV就是混的人，就是社会人。”

“还有一点，就是认为自己长大了，进入这样的场合，喝点酒，摇头晃脑的甩几下，看见美女搭个讪，就认为自己过上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其实现在看来，就是一段过程，和丰富的夜生活完全不搭边，至于那种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更与我们大多数人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来到一个这种看似荷尔蒙到处散发的场合，成为老板组合在一起的廉价韭菜聚会罢了。”

王平说着突然就变味了，从自己喜不喜欢这种场合，到开启上帝视角分析这件事。

老樊笑了笑：“可以啊，看透了生活现象的本质啊？”

“你可以把这么多酒吧想象成一个个大主播，这些进入酒吧里的年轻人当成粉丝，而在酒吧里消费的人，就是消费的铁粉，那些开着豪车进入这片酒吧的自然就是直播间的里土豪。

酒吧为了吸引眼球，会安排很多漂亮的妞扔在里面，也就是所谓夜店香槟宝贝，这就好比你的直播间开启抽奖黄金手机一样，都是抓住人一个对美的事物想拥有的喜欢心思。”

“但是这酒吧又比我们这种主播良心一点，酒吧的香槟妞只吭新人，那种一眼看起来很少去夜店的男孩，都会成为这种女的最佳选择，搭讪三言两语就会被哄的迷迷糊糊，然后就豪横一挥，在酒吧点了价格昂贵的酒水，引导消费！”

“就像我们线上引导粉丝消费一样，我们没有妞，但我们有礼物送，在使劲夸赞这个商品多么的好，然后一群人附和，别小瞧这种电商卖货时一边的捧哏与气氛组，必不可少。”

“为什么说酒吧比我们主播良心一点呢？他们吭新人，我们呢...吭老铁，吭家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