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邦闻言后点头道:“辽东出什么价?”
“三两。”
“三两?他们还真舍得下本钱,还是辽东的钱好赚。”孔邦暗叹一声。
“公子,老谢,你们发财了可别忘了奴家啊。”右侧的女子满脸笑意的出言。
“不玩了,吃饭去,今晚去老妖婆那放松下。”孔邦说着,双手按着桌面站起。
赌坊外。
丁修坐在街边的面摊上,正在大口的吃着热气腾腾的羊肉面,眼角余光却瞄着赌坊门口没有丝毫松懈。
冬天的北方街道上,寒风阵阵,来往的行人裹着身上的衣服,脚步匆匆的来往,不多时。
刚把羊肉面吃完的丁修视线中就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影,他擦去嘴角的油渍,摸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起身溜溜达达的在街上走着。
在他前面不远处,孔邦三人的轿子排成一队,正在往城东的烟花胡同走去。
入夜。
烟花街香水阁中。
孔邦在顶层的豪华包间中,以一己之力单挑三个头牌,累的气喘吁吁的缩在一个陶瓷浴缸中泡澡。
香水阁后面的小院中,丁修一边盯着顶层的房间,一边听着身后汉子的解释。
“丁爷,小的知道的都说完了,您饶小的一命吧。”
这汉子满脸惊恐的看着丁修苦苦哀求。
“饶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把孔邦约出来,只要能助我把人拿住,你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不是,丁爷,这邹县城中到处都有孔家的眼线,我一露面就得被孔家人的拿住,我怎么帮您啊。”
丁修看着汉子满脸苦涩,淡笑道:“兄弟,你聚三千多人在兖州劫掠,在大明律中可是谋逆罪,灭九族的大罪,在南京你可是亲眼看着锦衣卫行刑的场面,现在我给你机会,你要是把握不住,那就怪不得我了。”
“不是,这···”汉子闻言后,满脸纠结,在犹豫了好一会后,他眼中闪过狠辣之色。
“死道友不死贫道,老子豁出去了!”汉子嘟囔一声,迈步走到丁修跟前。
“丁爷,我帮您拿孔邦没问题,但是小的求您帮忙把我的家人送出邹县。”
丁修瞥了一眼后者点头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