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娘们,你吵吵啥?江明浩胡说八道呢,你跟着掺乎啥,老娘们家家的,一边待着去!”
胡栓子心烦气躁的很,他的脑子飞快的转着。
江明浩虽然把人给抓住了,但都说捉贼捉赃,大脑袋和这个小年轻俩人啥也没拿,江明浩就是再能耐,还能空口无凭的瞎冤枉人?
“江明浩,俺不知道你这话啥意思,他们几个偷粮种,俺没啥说的,但这事和俺还有俺小舅子有鸡吧毛的关系啊?”
胡栓子说完这句话,还不忘安抚的看了胡兴几人一眼。
“就是,小子你姓江是吧?我和三叔在山上溜达玩呢,你们这就是滥抓无辜,无法无天!”
细高个不认识胡栓子,但脑袋转的快,很快就接上了胡栓子的话头。
“你们不是都好奇刘玉成为什么会被生产队除名吗?今天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演示一次。”
说完这句话,江明浩走到了毛建军婆娘的跟前。
“你们家7个孩子,有五个要上学念书的,我说过明年尖山咀要建小学,所有尖山咀社员的孩子都可以免费上学,包括伙食费也不用交,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六年时间。”
毛建军的婆娘刘香草嘴唇微微哆嗦。
“学校是我建的,所以我让谁上谁就能上,我不想让谁上谁就上不了,你家五个娃娃,要么去公社上学,一年五十块钱,六年三百块,五个孩子就是一千五百块,要么就当文盲。”
江明浩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一点威胁的意思,可是刘香草的肩膀已经开始哆嗦了。
当娘的人,最大的软肋就是孩子。
以前没有这个机会也就罢了,大家都是文盲,也就没什么好比较的,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整个生产队的孩子都能去上学,那文盲两个字就太可怕了。
最重要的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胡栓子等人在内,对江明浩的能力都是没有任何怀疑的。
“所以,现在选择摆在你们面前,是咬紧牙关护着主谋,舍弃自己的孩子,还是为了孩子供出主谋......”
刘香草现在终于知道江明浩从他家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是啊,她家孩子最多。
他们这辈子就这样了,可是他们的孩子还小啊,哪个当爹娘的不希望自己家孩子有出息,能摆脱农民的身份吃上公粮。
刘香草望向自己的男人。
毛建军此时肠子都悔青了。
他就不该脑子糊涂听了胡栓子的话,可是事已至此,怎么办?
“江明浩,建学校那是上面决定的,让谁上不让谁上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别拿这事忽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