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多少钱?如果你们社员真是出了钱,别的不敢说,你们出的钱我是一定做主给你们要回来的。”
李二明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了?”
吴清山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撇开他和江明浩之间的关系,就冲眼前这个社员的话,吴清山就替江明浩叫屈,这人是得多无耻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吴局长,你这是啥意思啊?”
李二明当然没办法回答这话,所以只能装聋作哑转移注意力。
“你们建蔬菜大棚的钱是江明浩和市里出的,你们建蔬菜大棚的材料是江明浩四处找关系谈来的,你们建蔬菜大棚的工匠是江明浩花钱找来的,你们种菜的技术员是江明浩花钱从省里请来的,你们的菜种是江明浩托关系从省里申请来的,你们摘下来的菜是江明浩四处奔波找到各个单位买走的,你们摘下来的菜是江明浩出钱买的车雇佣的司机运出去的,他不是市里的干部,也不是你们的爹娘兄弟,他凭什么要自己掏腰包帮你们这些跟他无亲无故的人过上好日子?”
吴清山说了很长一段话,语气云淡风轻,但是每一句话都让李二明等三人心中惊惧不已。
“没有蔬菜大棚之前,你们生产队有最少三分之一的人吃不饱饭,绝多数的孩子都没钱去上学,现在呢?两个月而已,你们团山子生产队,有一户算一户,谁家手里没攥着几百块钱,这个钱是哪来的?你们有多少孩子在尖山咀上学,你们给了江明浩一分钱吗?”
吴清山越说越生气,他活了五十岁,也算是见识过各种人性的丑恶,但看到这三个白眼狼一样无耻的年轻人,还是抑制不住的动了真气。
这三个人是怎么好意思舔着脸来告江明浩的呢?
哪怕在今天之前,他因为个人利益也会跟江明浩有摩擦,但他却绝对不会否认江明浩为参与了农改的三个生产队带来的巨大好处。
“吴局长,话是这么说,但江明浩占了俺们生产队的地这是真的吧?那么大一片地,现在就那么荒着了,俺们想再种地也种不了了,他得对俺们负责吧?再则,无利不起早,他到生产队搞什么蔬菜大棚,也不是为了俺们,是为了他自己赚钱,俺们凭啥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