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老周啊。”李昀夜不明所以,边哭边指着一旁的老周道。
“咳咳,木掌柜放心,李公子呃没事,没事。”木良的这个反应李昀夜不明,老周自然懂,遂清了清嗓子,摆手笑道。
“没事了没事了,回来了就好。”老周的话让木良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长松一口气后又笑着拍了两下李昀夜的手臂。
“哦…”李昀夜胳膊肘上还没好的伤被义兄不小心碰到,疼得他眼泪再次掉下。
“你怎么….受伤了?”一看李昀夜的异常,木良急忙又关切问道。同时,已拉起了他的袖子,白皙的手臂自肘关节以下都有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淤青以及已结痂的伤口,木良惊怒地皱起了眉头,随即察看了李昀夜的另一只手,皆是伤痕累累。
见公子受了这么多的伤,安云也是惊得半张了嘴,心中又再次自责起来。
“李公子手脚上的擦伤是在我寻到他之前受的,这几日已涂了药。”见到木良脸上的怒气,老周生怕自己被迁怒,急忙解释道。
“去找大夫。”一听脚上也有伤,木良极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扭头对安云说完,便将仍在委屈抽泣的李昀夜扶回房中。
老周知木掌柜此时心情不好,遂不打算凑上前去,转身偷偷溜回自己房中歇着了。
没多久,安云将大夫请来,查看了李昀夜手脚上的伤势,见只是小伤便拿出一瓶药膏吩咐每日涂抹,又另开了几副安神的药,随后,安云又再次跟着大夫去药铺取药。
“噗嗤....”看着木良拿着药膏坐到床边为自己抹药,李昀夜突然没忍住笑出了声。想到不久前他还在为木良哥哥上药呢,这才过了多久,两人就对换过来,唉,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你还笑得出来!”木良佯嗔地睨了一眼李昀夜,摇头叹道:“要让义父义母看到你这身伤,还不得心疼死。”
“母亲自然是会心疼的,至于我爹,他不将我臭骂一顿已是父爱如山了。”李昀夜嗤地一声,不以为然地伸了个懒腰,随即仰躺在高叠的被褥上阴阳怪气起来,一双脚随意架到了木良的膝盖上。
“你呀,到底还小,将来等你做了父亲就会明白义父的良苦用心。”木良无奈地笑了笑,边低头给架在自己膝盖上的腿抹药,边温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