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姑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自然,老周也立马想起了司瑶给他们的那张文书,低声赞叹完,便迅速从袖中拿出文书递给木良。
“官爷,您看这份文书可能证明我们身上已无碍?”木良依旧陪笑着将手中的文书转递给面前的官差。
那官差明显愣了愣,随后又迟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同僚,见对方点头他才伸手接了过来。
这样的文书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前所未见,遂二人看了几遍后似乎也不知如何是好,文书上的地方官印看着不像假,可这样的事他们从未遇到过。
“即便有这文书,你们也得在此停留两日,由我们的大夫细瞧过后才能放行.....”拿着文书的官差依旧一副为难的模样说着。
“两位官爷也辛苦了一夜,我们是昨夜在连州与大夫辞别后一路直奔此处,中途未与其他人接近过。”木良一听还得在此地多停留两日心中自是着急,又见那官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向来深谙世故的他又如何不明白?便连忙拿出两锭宝银递到那名官差手中,继续恳求道:“望官爷体谅体谅,我们押着货物已在连州被困了近一个月,铺中还等着做生意可不能再耽搁了。”
两名官差看着手中的宝银瞬间眼都直了,这两锭宝银相当于一百两银子,可是能顶他们二人一年多的俸禄了。
虽说这段时日在此处他们捞到不少油水,但这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大方的商贾。
“咳咳,罢了罢了,你们也不容易,赶紧走吧,不过这文书我们留下好做个凭证。”面对这一百两银子,两名官兵自然都心满意足,遂也爽快地向木良挥了挥手。
“多谢官爷。”木良暗松了口气,才又恭敬得揖礼谢完便马不停蹄而去。
“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啊!木掌柜何时也对我老周这般大方一回呀?”待走远后,老周终没忍住直眼热道。
木良却只睨了老周一眼,便闭目养神未再理会,虽然他也心疼钱,可这些人向来得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若不给他们多些好处哪怕有文书今日怕也走不了。
他急着赶回去,不光是不想让家人担心,更重要的是带着的那一大批染料已在车上积压了一个月,眼下春季南方本就潮湿,即便包装时加了防潮之物但若再耽搁下去终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