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旗的纵马入营在军中引起不小的扰动,自然很快便惊动了萧洪忠,他虽怒气但也知此时她前来定是有紧急之事,遂先将怒斥的话放到一边,带其入帐。
“萧伯伯,这是父亲让我给您的信,还请萧伯伯再给父亲支支招吧!”一入军帐,郑云旗红着眼眶连忙将书信递到萧洪忠手中,急切说道。
萧洪忠一听知是十万火急遂未再多言,接过书信便直接打开,他也以为是柳南国危难之际好友让自己支招,却没想到竟是郑宇的托孤信。
“萧伯伯,眼下柳南的情形十分危急,不知萧伯伯觉得我们该如何对抗西月军?”见到萧洪忠在读完书信后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便皱着眉头沉默不语,郑云旗心中不禁忐忑,便率先开口问道。
“云旗....你自己看吧。”萧洪忠再次抬眸看向郑云旗,嘴唇颤了颤终是不忍亲口说出,只好又将手中已阅完的书信递回给她。
见到萧伯伯如此神态,郑云旗心中更加不安,她急忙接过信可尚未看完已是面如死灰,顿觉得天旋地转,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原来父亲诓骗了她,向萧伯伯求招是假,目的就是让她离开柳南。
“父亲他怎么能骗我呢?怎么能骗我呢?不行,我得回去,我身为柳南国的将士.....”郑云旗此时虽如坠深渊般绝望,可苍白的脸上仍旧强装镇定,她颤颤巍巍地放下书信后便自语着转身欲往帐外而去,却被萧洪忠自后背一掌击晕。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与此同时,正进入帐中的萧鹏越恰巧目睹了这一幕登时大惊失色,他急步上前向自己的父亲问道。
“将云旗带回府里,好生照看。”萧洪忠并未理会儿子的不解,而是将昏迷的郑云旗送到他手中,沉声叹道。
“父亲,出什么事了?”可萧鹏越正满心困惑哪里肯这样稀里糊涂离开,遂先将不省人事的郑云旗放到一旁椅子上后,才又继续来到自己父亲身边关切问道。
“你郑叔叔将云旗托付给我们了。”萧洪忠又再次将郑宇的托孤书信递到自己儿子手上,说着也已难过得一手撑在桌旁,潸然泪下。
柳南国走到这一步早在预料之中,身为军人自当忠君报国,死而后已。可郑宇到底也是自己多年的好友,想到他即将战死沙场却又无可奈何,萧洪忠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