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次任务确实棘手,孤虽未给出期限但以防夜长梦多,还请幽昧掌执尽快。”颜乔嘴上虽体谅但那张俊美如玉的脸上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幽昧。
“是。”幽昧暗自叹了叹,急忙应道。
宗王的马车连赶了六个时辰直至翌日卯时才到玄城,红华在城外再次谢过颜宗后便下了马车,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中,随即马车继续赶往城中。
此时的玄城城中在范先生遭遇行刺后便戒备森严起来,即便是清晨卯时,巡逻军队仍旧不敢有丝毫懈怠,而福园更是被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恐怕连只麻雀都飞不进去。
范先生受的伤一处在手臂一处在腹部,虽都只是划伤不算重,但范先生到底只是个文弱的读书人,这两处伤便令他当场疼得昏厥过去。待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早,睁开双眼见到阿诺陪在自己身边,他苍白的脸上露出老父亲般欣慰的笑。
宗王回到福园已是范先生遇刺第三日,他也尚能在阿诺的搀扶下去处理公务。见到宗王赶回,范先生悬着的心也总算安稳落下,阿诺更是义愤填膺地控诉了遇刺当夜的情形。
“如此说,你们连一个人都没抓到?”福园的堂厅里,颜宗在听完阿诺的详述后不禁眉头微皱,沉下了脸看向缩在角落战战兢兢的达溪献。
“殿下,此事乃是意料之外,且当时街上人多杂乱,这些逆贼在行刺失败后便混在人群里逃了。”见殿下问责达溪大哥,阿诺急忙开口解释,只是说完后他又一次愧疚地垂下头自责道:“都怪我,非得缠着范师父陪我去逛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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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说了与你无关么?这些人早晚要行刺,不在那夜也会在某一日,何况当时要不是你奋力护着,你范师父怕是早就没命了。”看着阿诺又开始自责起来,范先生佯装生气地睨了他一眼,而后捋须笑道。
“城中的治安本就是末将之责,都怪末将一时疏忽竟让这些逆贼给混进来了,事后又反应太慢让他们给逃脱了,是末将无能还请殿下治罪!”可范先生的笑言未融化堂厅中的冷气,达溪献这时也低垂着头起身跪到颜宗面前,一副抱罪怀瑕的样子说道。
阿诺见状也急忙起身跟着跪在达溪献身边一道向宗王请罪,忐忑不安的魏准也欲起身却被范先生给制止:“那夜你在城外的军营,有你什么事?”
“行了,都起来罢!”颜宗脸色微缓,才冲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威严命道。
阿诺与达溪献互相看了看,才急忙向宗王拱手礼了礼便站起了身。
“范先生遇刺受伤又让凶手逃脱确实是你二人的失职与无能,但眼下不是本王治你们罪的时候,本王要你们哪怕将玄城掘地三尺也得找出逆贼!”颜宗依旧一副威严的神态抬眸看向面前的达溪献与阿诺,再次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