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昭奉圣命低调出京又再次来到阳江之地,他虽为王爷然无多少实权,官场里又向来看人下菜碟儿,即便是远距京城的地方官在面对他这个空架子昭王也难免阳奉阴违。景帝此次可是铁了心要彻底肃清匪患,遂早在离京前不但派了自己的亲卫护他出行,更是赐了有先斩后奏之权的尚方剑。
为防消息提前走漏,公良昭直到进入阳江才让隐在暗处的亲卫现身,很快,阳江州的文武官员得知了昭王在圣上亲卫的护送下前来,虽一时错愕但不敢怠慢纷纷出城迎接。
入到阳江城的府衙里,公良昭又亮出那柄刻有龙飞凤舞,镶着北斗七星宝石的尚方剑,堂下文武官员,捕快衙役惊见自是诚惶诚恐,尚方宝剑现身如圣上亲临,一番跪拜朝礼后自然在昭王面前也就更加毕恭毕敬,战战兢兢了。
随后,公良昭屏退其他人只留了阳江知州以及两名一向负责剿匪的武将又来于书房中议事,阳江秦知州害怕昭王问责贡品被劫之事,遂率先来到公良昭面前施礼道:
“禀昭王,比起阳江之地的匪患,下官以为朝云城更是迫在眉睫,这次贡品虽是在我阳江之地遭劫,然下官已派人查清楚,实则是朝云城附近的山匪胆大包天所为。”
“是啊昭王,这次朝廷的贡品确实是被朝云城的山匪所劫。”在秦知州的眼神暗示下,另两名武将也拱手上前,附和道。
“这朝云城的山匪当真无法无天了!”眼下公良昭也没打算追责问罪,何况治理匪患他还需要他们的辅助,遂装作一副恍然震怒的样子,痛斥道。
“朝云城因兵器闻名,向来鱼龙混杂,难以治理,也确实更易滋生出匪盗窃贼。”秦知州随即又唉声叹气起来。
“两位将军既多年与匪贼打过交道,那便与本王说道说道各处山头的情况。”公良昭依旧俨然正色,转而看向面前的两名武将吩咐道。
“是,昭王。”两名武将先偷偷看了一眼秦知州,见他们的知州大人点了头二人才继续拱手,徐徐将景宋国中西东部较为猖狂,名头响亮的匪窝一一介绍。
“尽是些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之徒,也有脸自称英雄好汉?”听完两名武将将各处山头匪窝的累累罪行道完,公良昭冷笑一声,满脸鄙夷。
但凡有人劫了财是真真实实散落到各处受苦受穷的百姓,而非就地分赃据为己有,他即便身为皇族自也会敬重几分,可惜不过是打着英雄好汉的幌子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若非要矬子里拔大个,末将以为也就那燕家坡还算讲几分道义,他们虽也劫财勒索但从不轻易伤人性命,对官府也是向来能避则避。”昭王的话令屋内其他人也都哂笑起来,随后一名武将又再次开口道。
“燕家坡?”公良昭垂下眼眸,在早已摊开的地图上瞟了瞟,而后又问道:“这头当家的是什么样人?寨中又有哪些人物?”
“燕家坡大当家燕宋,虽号称活阎王,长得凶神恶煞,魁梧彪悍,但听闻早年家境还算殷实,既读了书也习得一身好武艺,只是后来家遭变故父母皆亡,他也不知怎的就上山做匪头了。二当家薛艮,人称黑无常,自是生得面容黝黑,身形矮瘦,但手持的武器竟是根重达百斤的铁棍,这家伙是个不通文墨,专横跋扈的大老粗。”方才那名武将继续回道。
“先前还有个白面书生,是为燕家坡的三当家,外号白无常,至于才华如何就不得而知,毕竟听闻他是个结巴未见过他在人前高谈阔论。”另一名武将也跟着补充道。
“从前?怎么?此人已不在燕家坡了?”公良昭又抬眸好奇问道。
“听说他跟着一小娘子跑了,便再也没回来过。”两名武将这时相视一笑,而后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