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韵发现静思堂对她来说没有太大威胁后就安下心来。
鉴于现在还是宗门大比期间,宗主没空给打架的两位真人断官司,要等三天后大比结束再说,她就也得在静思堂里待三天。
闲来无事,只能睡觉,期间还因为睡太多有些睡不着了,所以自创一款甜睡符,经过亲身验证,效果极佳,用一张可以睡一天,用了三张符香喷喷睡了三次之后三天就过去了。
那一边,被贵华真人带走的宛月却没有她这么轻松。
贵华真人将宛月带回去后就反复询问了她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宛月还没有和沈飞琼通过气,不知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只怕自己交代出的内容和她那边说的有出入,所以应对得十分辛苦,加之还要担心沈飞琼在律令楼有没有吃亏受苦,因此天天忧心忡忡,简直过得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熬过了三天,宗门大比结束,重剑峰峰主的独生女儿袁骨怡不负众望,勇夺内峰弟子魁首,不但为自己赢得了接下来三年的诸多修炼资源,还替重剑峰峰主大大的长了脸,获得了内峰众位师长的一致夸赞,宗门大比圆满落幕。
第四天,等得望眼欲穿的宛月终于被贵华真人带去了宗主所在的主峰正殿。
宛月以前做侍女的时候虽然也住在主峰,但侍从们住的都是最边缘的地带,和峰主所在的地方相隔着半座仙山的距离,她从没来过正殿,不由十分紧张。
贵华真人看宛月浑身僵硬,拘谨得几乎要连路都不会走了,便安抚道,“裘管事那日已经查问出大概情况,此事应该主要是沈飞琼闯的祸,与你没有太大干系,你不必紧张。”
宛月眨眨眼,“这——!?”
心说这还没审怎么就给飞琼姐姐定下罪名了!
一着急,顿时顾不得自己还在紧张,连忙开口替石韵辩解起来,颤声道,“真人明鉴,千羽真人和承危真人动手,这等天大的事情哪里是飞琼姐姐一个外峰小弟子能左右的,她也很无辜!”
贵华真人侧眼看她,反问道,“无辜?那怎么旁人引不起千羽真人和承危真人争斗,偏她就能引起?”
宛月哭丧着脸,“这——这弟子也不知道啊,飞琼姐姐走在路上,忽然被人无故拦住,搂抱轻/薄,这实在是无妄之灾。况且飞琼姐姐她只是被轻/薄时没忍住叫了几声,身为女子,这种时候能忍住不叫的是少数,难道就要为此担一个闯祸的罪名?这-这不妥啊。”
贵华真人挑眉,还没说话,殿内就响起一个十分温和悦耳的声音,声音中微带笑意,“小丫头话说得真可怜。承危,你难道真轻/薄了人家?这可不大好啊。”
贵华真人听到这声音后脸色微变,顾不上再和宛月多说,带着她闪身入殿,对着客座上的一人躬身行礼,“不知思凡仙君大驾光临,贵华过来得迟了,还请仙君见谅。”
那人穿了一身深色带暗银纹理的衣衫,看起来低调华贵,相貌乍一看好似没什么特色,但只微微一笑间,便风华无限,动人心魄,正是思凡仙君。
思凡仙君眼含调侃地看着自己那个脸色已经有些发黑的徒儿承危真人,待贵华真人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后才把目光转到她身上,“贵华不必多礼。是本君担心徒儿的事,所以来得早了些。”
思凡仙君的风华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时虽然没有刻意施展,贵华真人也觉得自己有点扛不住,微垂眼帘,避开了他的目光,又替宛月说情道,“这小丫头不知仙君在此,在外面胡言乱语了,仙君莫怪。”
使眼色示意宛月赶紧上前拜见。
宛月吓得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弟子-弟子宛月,拜见宗主,拜见仙君,”心惊胆战地悄悄抬眼,隐隐看到宗主身旁还有个深紫色的身影,是律令楼的楼主紫衣真君,“拜见紫衣真君。”
再壮着胆子悄悄看一圈,又看到殿内还站着两个青年。一个一身白衣,面目冷峻;另一个俊逸出尘,周身透着股风雅温润的气息。正是承危真人和夏千羽。
忙又继续道,“拜见千羽真人,承危真人。”
夏千羽看到只有她一个便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飞琼呢?”
宛月已经实实在在担心了沈飞琼好几天,这时都不用酝酿情绪,被他一问直接就红了眼眶,“公子,求你救救飞琼姐姐吧!那日你们和紫衣真君一走,飞琼姐姐就被一位裘管事抓去律令楼,直接关进了静思堂中,这几日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她只是个刚入外峰的弟子,如何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