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临头,苏繁星才知道他一句又一句对不起的深意。
原来......是这个意思。
孱弱的身躯被压在柔软棉被与胸膛之间,她感觉不到痛,却心口麻木。
甚至,没了反抗的力气。
她知道许靳言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她还是在房门被敲响的同时,眼睫颤了颤。
“繁星......真的对不起。”许靳言也不知道自己的忏悔还有无意义,可他非这么做不可。
他对苏繁星用了蛮力,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在嫩白的肌肤上留下红痕,他也于视无睹,一如当初将她的手拽离自己的衣袖一般。
指腹探上她黑色长裙的吊带处时,还是控制不住地眸色一沉。
只要他轻轻一扯,那堪堪庇体的黑色布料,就再也没了支撑之力,他们在屋子里做了什么,也再也洗不清了。
苏繁星面色惨白如纸,喉咙却干涩如柴,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是轻声,在捕捉到许靳言眸底的踌躇时,略微带着哽咽地责问:“许靳言,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周墨时会杀了你。”
“只要你好好的,我死了也无所谓。”许靳言像是为了劝服自己似得,咬了咬牙。
“那,如果我会恨你呢?”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虚浮空洞,指尖却已然捏起。
其实,以她的身手,想要放倒许靳言并非难事,否则,她也不会这么轻易答应跟他私下谈谈。
可现在,此时此刻,她却还是想再给她的青春,一个机会。
恨。
这个词太残忍太痛,她从来没想过,会被她放在全世界最好的少年身上。
显然,许靳言也被她的话唬到,动作怔愣在了原地。
苏繁星闭了闭眼,强行将眼底的仓皇咽下:“请你,别毁了我的美好回忆,好吗?”
“......”
许靳言痛苦万分地闭上了眼,不敢再与苏繁星对视。
隔了许久,他手轻轻垂下。
果然,他还是做不到啊,做不到与她彻底走到那个局面。
胸膛剧烈地急促起伏,直至平静,他才单手撑在苏繁星的脸侧,想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