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秦川准备多试几个角色。
第一个就是酱爆。
卧室里,秦川脸上戴着傩具,呼吸均应。
梦境中,他正在给猪笼城寨排队洗头。
猪笼城寨原型是九龙城寨。
住在这的人三教九流,作奸犯科偷渡逃难的都有。
整个城寨只有几個水龙头,想用水,得交钱,掌握水闸的包租婆在这个城寨里就是天。
轮到酱爆的时候,只见他快速的往头上抹洗发水,一边洗头一边刷牙。
似乎是觉得这样太慢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裤衩一脱。
洗头,洗澡,刷牙,三不误。
洗到一半,头上泡沫都没冲干净,没水了。
他裤衩也没提起来,眯着眼往城寨西边最好的一间房窗户望去。
“包租婆,怎么没水了?”
卷发,拖鞋,嘴巴上叼着烟的包租婆开窗看了一眼,走下楼来。
“水费不用花钱啊?你们这些混蛋,这个月房租也不交,还那么多废话。”
酱爆不服:“但是我的头洗到一半,你把水闸关了。”
“我不光现在关,从明天开始,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间歇性停水怎么样?”
酱爆不敢吭声,因为他也没交房租。
怕再顶嘴,以后周末都得变成间歇性。
指着周围的人,包租婆全都骂了一遍。
酱爆的戏份不多,小传也不算长,没过多久秦川从梦境中醒来,拿下脸上的傩具,床头柜端起早就事先准备好的一杯水抿了一口。
端着水杯,秦川到书房写下关于酱爆的感悟和心理。
接着写斧头帮大哥琛哥的小传。
边写,边打开电脑查资料。
“我叫杜琛,人们都叫我琛哥,我于民国六年,难民堆里出生,战争堆里长大。”
“年少时,我有幸给一家米店做学徒,因为偷钱去赌担心被抓,我跑路了,投靠另外一个油店当小工的朋友。”
“经过油店朋友介绍,我跟他成为了同事,没过多久,我带着他一起偷钱,一起赌,我们俩一起跑路。”
“流浪三年后,我在一个有帮派背景的表叔帮助下做了一门小营生。”
“每天推着三轮车去火车站卖梨。”
“我很不开心,因为卖梨就是卖力。”
“不过也不是没有学到东西,至少我练出一双察言观色的眼睛,以及不错的削梨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