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山一张老脸再也绷不住,筷子扔在桌上,就开始指责。
“春春她妈这是打我的老脸啊,虽说你妈做的不对,但是作为晚辈,她昨天不仅打了你妈,今天的事你也听到了,这还不够吗?”
“还想怎么闹?”
肖锋也放下筷子,似思索了良久之后说道:“爸,我作为一个丈夫,没尽到责任,作为一个父亲,也没尽到责任,先不说我是军婚不能轻易离婚。”
“咱们就说一个为我生了三个孩子,还任劳任怨的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这样的妻子,我难道要做那丧尽天良之事,和她离婚吗?”
肖锋手里剩下的半个窝头几近变形。
“沈妮的性子我知道,事出反常,我也想问问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的性子突然就变了?”
沉默!
一院子的沉默!
沉默就是最好证明。
肖锋缓了缓后说出自己做出的决定。
“要是大家都过得不开心,那咱们就分开过,各过各的,我也好在外安心拼命,要是还这个样子,那我只能复员回家,孩子和媳妇,我不能不要。”
这句话就像晴天里的一道雷劈在肖婆子头顶,她瞬间炸毛。
“老大,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吗?只要我活着,分家你想到别想。”
肖锋看着肖远山,肖远山不说话。
老二老三急了,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大哥,我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成家后住在一个家里越加热闹了,爸妈有儿孙围在身边,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
“我们……”老二戳了老三一把,“我们昨天是和大嫂有点误会,我们一定会向她道歉的,别因为这事就闹得家都分裂了。”
“爸妈有你们俩在身边就够了,我们一家分出去。”
肖锋见父亲不说话,他把剩下的窝头一口塞嘴里,去墙角堆木材的地方。
众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中间还夹杂着肖婆子要死要活的嚎叫声。
沈妮出了家门顿感一身轻。
她去地里摘了豆角和柿子,拔了水萝卜,又去村长家小卖部买了两把挂面和二十个鸡蛋和一副折页,一把锁头。
想到一会要带孩子们去洗澡,她就把小卖部仅此一块的香皂也买了,又买了一块毛巾,一把木梳,一捆皮圈和一卷毛线。
皮圈是胶圈,卷住孩子头发很痛,拿毛线缠一圈就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