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哀嚎又怎么样?
这家该分是守不住的。
锅碗瓢盆只有一份,没法分,所以在村长的定夺下,每家多给五十,让自己购买。
粮食不管是仓库的还是地里种的,都按照四份来,田地统一由大队秋后按人口划分。
肖婆子见她的权威土崩瓦解,很是不甘,又加了一条新条件,那就是逢年过节必须和她一起过,逢年过节该有的东西都必须有。
这家算是分了。
一下午,肖婆子躺在炕上哼哼唧唧,连地都没下。
肖远山蹲在院子里吧嗒吧嗒抽着烟,看着村长和郭家人给大家分粮食,他额头的皱纹就像田里久经风雨冲刷的沟壑,一条比一条深。
地方有限,但是东西也有限,都怕自己吃亏,都怕别人占了便宜,所以只要是给自己分的,都往自己屋里搬。
沈妮怕肖锋心软心疼父母,所以她主动去拿属于自家的东西,交给肖锋,让他往屋里运。
粮食分完,还要分农具。
见农具不多,村长就让他们先用着,以后字自己买,五十块钱买锅碗瓢盆和农具只有多不能少。
一个家,一下午就分好了。
沈妮把粮食都挨床堆下,但是零七碎八不少,越加显得小屋逼仄的厉害。
可放在外边她又不放心。
暂时没有好办法,就只能放在家了。
忙完天都黑了。
沈妮洗了一把脸,换了身衣服,身上舒爽了,心情也好了些。
她给肖锋打了声招呼,“我去接孩子。”
“一起。”
肖锋拉了铁线上的衬衣短袖,拍了拍身上的土就跟上沈妮。
沈妮挑了挑眉。
也好,她拿点面去奶奶家做饭一起吃。
“那你去地里摘点西红柿和黄瓜,我舀点面,咱们今晚在奶奶那吃。”
肖锋从大门口拿了一个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