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锋的盯梢下,沈妮吃了半碗。
不知是喝了药还是吃了饭的原因,沈妮睡下感觉身体没那么冷了,这一觉她睡得很安然,第二天天亮才醒。
“妮妮,你醒了,生病了怎么还硬扛着,要不是肖锋,你今送出殡昏倒在路上,得多吓人。”
“感觉好些了吗?”
沈妮点头,她喉咙就像吞刀片般疼的难受,咽唾沫都疼,索性不说话了。
族里的婶子在地上绑着麻绳,见沈妮醒来就迫不及待的夸着肖锋。
“你奶奶还是很有眼光的,当初一分彩礼都不要,唯一的条件就希望肖锋对你好点,肖锋是个有良心的,对你是真好。”
“我听你堂哥说,肖锋找不到保健员家,是你堂哥大半夜的敲开人家的门,拿的药,还回家取了鸡蛋和挂面。”
不用问,是肖锋拜托的堂哥。
“今婶子拿来了面,一会给你和小秋秋做点面疙瘩吃。”
沈妮吞咽了几下润润嗓子后,用公鸭嗓的声音感谢道:“谢谢婶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这孩子,太见外了。”
“你呀,今我看到肖锋,想着你苦了这么多年,遇到肖锋也算是先苦后甜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在给人家生个小子,这小日子就稳了。”
“你看这前前后后哪个村的人家能出一个当官的女婿,所以你要好好抓住肖锋,这么好的女婿可别被其他人钻了空子。”
沈妮心知婶子是为她好,也没生气。
今天天气雾蒙蒙,阴沉沉的。
平添了几分冷清。
人群中,那抹穿了白孝服还能看见里边绿色衣裳的男人,她一眼叫瞧见了。
族里的长辈和阴阳师不知和他说着什么,他微微点头应着。
军人的敏锐度让他立刻就察觉到她的视线。
肖锋侧眸看过来,画家笔下黄金比例的立体五官立刻就呈现了出来。
“好些了?”
等她走近,肖锋问着。
“嗯,没事了。”
族里的长辈借着这个话题也对沈妮关心了几句。
阴阳师问道:“沈妮来了,这砂盆谁来砸?”
摔盆是出殡时的一个必行程序,盆必须摔碎。
一般摔盆都由亡人的长子长孙来摔,要是没有长子长孙,那就由亲侄子来摔,但是亲侄子也不能轻易就摔盆,还要名义上的过继在沈奶奶这边。
这样的做法很多人是不愿意的,除非逼不得已。
沈妮说道:“我来,我是奶奶的亲孙女,我来摔也合情合理。”
“不能,只能由男子来摔,要是你来摔,岂不让人笑话沈家没男人?”族里的长辈不愿意,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似乎这样做,就会损失族人的颜面。
沈妮坚持道:“也没有规定说女人不能摔盆,我就开个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