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灼的同时,他也清醒地认识到,一时半会儿自己是解不开这些结的。
最终,他和自己妥协了。
弄不清楚的以后再说吧,早晚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现在,自己现在正奔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那个地方有他未卜的前途。
但那里却有着他梦想之中的武汉大学!
那可是全班乃至于全校许多同学都向往的顶级大学啊!
每一想到这里,杨浩宇心里多少会有一丝慰籍。
杨浩宇又觉得落榜似乎并没有让自己失去什么,反倒是塞翁失马,因祸得福。
但凡是再稍微考得好一点,被哪个三本录取了,那他可就没有机会到梦寐以求的武汉大学上学了。
杨浩宇就那样昏昏沉沉地在第二天凌晨到了武汉。
他扛着一个帆布大包,脏兮兮的在汉阳一个叫郭茨口的地方下了卧铺客车。
客车停放的地方,早就有几十几辆各种颜色的出租车开着绿色的“空车”指示灯停在那里等候。
司机们都在车上打盹或者是在车下闲聊。
客车一停下,这群人立马就一窝蜂地紧跟了过来。
在此之前,杨浩宇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老家县城度过的,
他没坐过公交车,更没有见过的士。
庐陵县城那时只是一个人口不到五万,方圆不过十里地的小地方,端着一碗蛋炒饭从南门外走到北街都还吃不完。
那时候,庐陵县城里的交通工具基本上都是自行车和人力三轮车也就是麻木车。
更多的时候,人们还是习惯步行。
庐陵县城的人称之为“11号车”。
公交车是没有的,最多也就只有几趟城郊的乡村班车。
那时,只有县长书记们坐的是桑塔纳,乡长都只有老式北京吉普坐。
整个庐陵县城就只有一个红绿灯,设在新十字街。
一年四季红黄绿灯没有规律地二十四小时乱闪,没有个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