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贝岑烟的小姨,也即是黄颖彤的母亲,名叫贝红雪,虽然贝岑烟不承认,也不喜欢这个小姨就是了。
只听贝红雪有些紧张地说:“彤彤学校马上期中考了,刚通知明天回去补课,我打她电话一直不接,只能问问你了。”
贝岑烟轻皱下眉头,似乎没听懂贝红雪的意思,黄颖彤联系不上关她什么事。
不等开口,贝红雪继续说道:“她前天晚上跟我说我说带两个同学假期去你那玩,现在那两个孩子也同样联系不上了。”
“来我这玩?”贝岑烟疑惑道。
“是啊。”贝红雪回道,“她经常一放假去你那玩,我每次都会跟她交代说不要太麻......”
“她从来没找过我。”贝岑烟打断贝红雪的话,立马联想到什么,有些严肃地问:“难不成只要她说来找我,你们就什么都不问,连个电话都不打了,是吗,”
电话那头的贝红雪沉默了,贝岑烟知道她猜中了,黄颖彤估计从很久以前就用来找兴海找自己这个理由偷跑出去玩,而这次又用这个理由出去玩,结果出了什么意外。
贝岑烟有些愤怒地斥责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宁可交代一个孩子不要麻烦我,也不愿意直接打个电话跟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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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红雪沉默片刻,牵强地解释道:“毕竟我知道你在特殊部门工作,想着你平时工作很忙,不能老麻烦你,反正孩子都要过去,给她交代清楚就行了。”
“你们不是怕麻烦我,是怕我的能力,戳穿某些人的肮脏心思罢了。”贝岑烟毫不避讳地戳破贝红雪的蹩脚谎言,“我再说一遍,我的能力是读心,不是全知,隔着手机猜不到你们在想什么,不用这么害怕给我打电话。”
“另外,我能办好一件事的前提是我知道这件事的存在,懂吗。”贝岑烟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愤怒越发明显,“不要小孩一说来找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我知道错了,以后有事情肯定先联系你。”贝红雪小声承诺道。
她明明是长辈,但却在被贝岑烟训斥和教育,不敢反抗不说,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地问:“但是现在彤彤失踪了,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找到她,还有跟她一起出去的两个孩子。”
“你们报警了吗。”贝岑烟问。
“报了,但警察那边说没到四十八小时不能立案。”贝红雪说着哭了起来,“我就这一个孩子,你能不能用你那边的关系帮......”
“我现在人不在平燕,还没当地警察来得靠谱。”贝岑烟再次打断贝红雪的话,反问道:“而且我凭什么要用我的人脉给你们的疏忽买单,这些年你们麻烦我的事还少吗。”
话音落下,他听到电话那头贝红雪的哭声更大了,中间还夹杂别的女人的哭声,以及男人焦急的咒骂声,估计是另外两个孩子家长的。
“行了,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别在那里给我装可怜了。”贝岑烟被另一边的声音吵得头疼,语气强硬地说:“别哭了,我会先找个靠谱的人去她学校看看,把她的班级还有另外两个失踪小孩的名字告诉我。”
“高二七班,另外两个小孩,一个叫夏魏然,另一个叫孟璇。”贝红雪哽咽地说,“拜托你了,无论我们做过什么,孩子是无辜的,你可一定要......”
“犯不着道德绑架我,我不会拿人命开玩笑,更何况是孩子的命,记得保持电话畅通,挂了。”贝岑烟说完直接挂断电话,不给贝红雪任何继续哭诉的机会。
真是闹心,贝岑烟想,跟那些人一比,黑夜都变得不那么气人了。
到底事关三个孩子的生命安全,贝岑烟气归气,还是立马找了个可能在平燕的人打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后,一个微冷的男声传来,问:“姐,有什么事吗。”
贝岑烟问:“你在平燕吗。”
“不在,在珠省出任务呢,那死秃鹫在平燕,你打电话给他吧。”电话那头,远在珠省的青年扭头看向沈书尔的背影,又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你忙吧。”贝岑烟说完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青年结束通话后,催促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沈书尔又检查了一下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的心理状态,才转身对青年道:“我说了,她们是病人,是受害者,不是嫌疑犯,直接逼问会导致永久性精神状态崩溃的。”
这白衣青年名叫岑憬,来自管理局总局,动物型黑豹异能者。
几天前,他跟另一个同样来自总局的异能者,送来一车的女性受害人,二话不说就让她想办法把这些人知道的都说出来。
沈书尔当时目光扫过这些女人的脸时就果断拒绝了。
这些女人的精神状态很糟,安抚可以稳定她们的心理创伤,要逼她们强行开口回忆也不是不行,但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大概率一辈子都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