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黑夜开口发问,侯涅生就给出了答案,他道:“虽说全部都要杀,但她的报仇目标其实非常明确,监狱里面残尸很多,却没有一具是属于界桥村那些人的。”
众人反应过来的瞬间,侯涅生又道:“恶型异能的攻击性远超其他异能,但一个本身就为害人而存在的异能,使用者自当也会受其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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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血祭异能者必将天生残缺那般,敢于吞噬一切的人,定是她已经先被吞噬了一切,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人,自然也就没什么可顾及的了。”
“意外和偶然足以改变人的一生,迟来的救赎和希望则一文不值,受害人从此变成了加害人。”
他看向牧怀琴,眸光平静而冰冷,说话的语气平淡且不容置疑,“去查跟界桥村事件相关的受害者。”
不等牧怀琴开口,霍斩兰反问道:“先不说你如何知道界桥村事件的,我可以明确告知你,跟界桥村事件相关的受害人数量非常之多,查起来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你如何保证自己的推断绝对正确?”
“还是说......”霍斩兰瞪着侯涅生,语气依旧是这般不爽,“这是你使用异能得出来的结果呢?”
黑夜:“.......”
不说他跟受害人们在同家医院躺了半个月。
管理局能在界桥村把人一网打尽,还有他一半的功劳呢。
侯涅生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盯着霍斩兰看了几秒,竟是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些许关于后者的东西。
难怪自己跟这家伙看不对眼呢,侯涅生想,原来是他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狼崽子。
一瞬间,空气里的温度降了不少,让黑夜有种可怕的错觉。
错以为认知偏差的侯涅生忍受不住霍斩兰的挑衅,要将人按在地上暴打一顿了。
虽说霍斩兰把对侯涅生的不爽摆在了明面上,所说之话也是明摆着针对人,但严格意义上说,他问的问题也的确是事实。
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侯涅生化名的酆元不止不能避开这个问题,还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要么明确解释他是如何推出来的,要么就是告知众人他的异能是什么。
反正无论哪条路,披着酆元马甲的侯涅生都要暴露点东西出来。
“不算是异能。”
当听到侯涅生开口解释时,黑夜终于松了口气。
他在心底感慨,虽然大影帝现在不当人了,但好在他还愿意守人的规矩。
只听侯涅生平静地解释道:“灵魂被装入名为肉体的载具成为鲜活的生命,生命与生命之间相互际遇、碰撞、纠缠.......生命的一切行进轨迹都可以看作一根无形的纺线。”
“你也可以把这根线称作命运,而我可以看见一些纺线间纠缠和碰撞的节点。”
“刚刚的一切可以说是我推断出来的,也能说是我直接看见的,单说这些事情你可能不信,毕竟虚无缥缈的东西向来难以拿出实物来佐证。”
“不过,硬说的话,我也不是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证明,你本身就算是最好的证明。”
侯涅生看向霍斩兰,眼眸逐渐变成金色,像阳光般耀眼,也如黄金般冰冷,是一种纯粹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色泽。
他道:“小狼崽子,你救下他了吗?”
话音落下,霍斩兰的呼吸顿时加重起来,明明没说是谁,但他偏偏有了答案。
他压下灵魂深处浮现的酸涩与激动,又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依旧是不爽,但却没再否认侯涅生的话,“组长,酆元的话可信。”
霍斩兰的态度在一瞬差了十万八千里,众人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而侯涅生又抬手指向黑夜,道:“牧组长,这个人就暂时交给我了,他跟界桥村的纠缠很深,跟我一起去查受害人的身份会方便很多。”
黑夜:“??”
这都能扯到我?!
在霍斩兰几人看来,侯涅生压根就不知道许明渊参与解决了界桥村。
因此,霍斩兰虽说不爽这叫酆元的人,但还是朝前走两步,没有半点犹豫地将黑夜推向对方,道:“许明渊,赶紧跟这家伙去查。”
“我的话......”霍斩兰又道,“关押界桥村女囚的那个监狱,我会立刻赶过去,等那什么吞噬异能者过来,组长,你派一队人跟我过去,即刻进行疏散工作。”
牧怀琴不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个安排确实没有半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