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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想起许晔舟好奇和念叨了一晚上侯涅生的事就来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侯涅生才是她弟弟呢。
他越说越气,越说眼眸越红,最后“啪”一下,他一手拍在桌上,又宣泄似地将装弑神的弹珠朝侯涅生丢去,“你说说你,你弄的这些事不就是成心气我的嘛,真是气死我了!”
侯涅生将弹珠稳稳接住,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黑夜想当面商量是假,当面骂他才是真的。
反正已经在白日面前展示过了,侯涅生索性也不藏了,指尖捏着弹珠轻轻一转,弹珠变作匕首被他稳稳地卡在指尖。
他走到黑夜旁边半跪下来,将匕首捧在手中,献宝一般笑着说:“那我现在任你宰割如何?”
黑夜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侯涅生一眼,将匕首拿起来重新变成弹珠,随意地丢在桌上,而后他五指张开插入侯涅生的发丝间,又五指并起,稍稍往上用力。
侯涅生顺着黑夜的力道逐渐仰起头,一双桃花眼始终含笑,倒真如他所说地任由宰割,乖顺得就是个家养小宠物。
黑夜眼眸里的血色流淌着缓缓凝实,虽说不似先前那般艳丽猩红,但依旧因兴奋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且过分的事情,恶劣地问:“大影帝,你说你现在这副样子要是被我姐姐见到了,她会怎么想?”
侯涅生眼眸里泛着层层似春水的涟漪,看着黑夜,像是将这人映在了春潭中。
他直勾勾地看着黑夜,不假思索地答道:“她怎么想是她的事,而我只在乎你怎么想,所以万事依你。”
黑夜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而且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哪怕只是一丝不愉快的记忆碎片,但黑夜依旧见到了青年时期的侯涅生,见到了真正的侯涅生。
此人狂傲嚣张,狠厉决绝,行事极端,他是个连自己都不在乎的疯子,又何谈在乎他人。
这些东西从未因千年的岁月而改变,钟延的遮天案是,天衡山的永存亦是,这人永远把自己置于一个极端的位置。
然而时至今日,无论千年间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这人愿因他的一句话在乎而收敛,而且只有他一人的话管用。
这种毫不掩饰的极端偏护异常危险,发展到最可怕的地步,侯涅生现在对他有多乖顺,日后哪天反悔了,对他就能有多残忍,
可黑夜还偏偏就喜欢这种极端,他要的也是这种极端,他的东西就该这样,只听他的,只在乎他一个。
黑夜无比满意地笑起来,道:“大影帝,把嘴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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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涅生乖乖听话,将嘴微微张开。
黑夜弯腰倾身,又偏过头去主动吻了上去,抓拿侯涅生发丝的五指也缓缓松开来、化作了轻抚。
说来也是怪异,侯涅生此人当是极其强势的,可偏偏大部分时间都顺了自己。
很多时候连亲吻这种事也是,这人乐得退让,乐得顺从。
或许是这人此刻太过乖顺,黑夜心底被姐姐叮嘱和唠叨了一晚的烦躁彻底消去。
然而温和这种事向来不适合黑夜,于是他在侯涅生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撕下小小的一块皮肉,闻了、也尝了鲜血的腥甜才满意地退开。
他插在侯涅生发丝间的手也退了出来,明明很是满意,又故作挑剔道:“这么甜的东西,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喝下去的。”
侯涅生本是无需吃食,但又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