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侯涅生说着抬手朝黑夜裸露的胸膛伸去,还没真正触摸到就被黑夜反手抓住了,“我让你看,没准许你摸,凡事不要太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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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瞪了侯涅生一眼,“听到没有?”
“听到了。”侯涅生乖乖将手缩回来,又随意摊放在床上,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黑夜,“那你呢,你难道也只看却不想做点什么吗?”
此话一出,黑夜当即在心底怒骂自己真是不争气,侯涅生这招都用无数次了,自己怎么就能次次都中招了。
侯涅生又轻笑一声,继续问道:“想做什么呢?”
黑夜不可察觉地抿了下嘴,停在侯涅生脖颈间的手开始缓缓下移,轻柔又缓慢地划过锁骨、胸膛,在胸前又打转了两下才继续下移。
突然,侯涅生用被子将黑夜裹了起来,然后抱着他躺到床头,一手按住黑夜防止他挣脱出来,另一手又去按了下床头的开关。
下一秒,头顶的暖灯熄灭了,侯涅生含笑戏谑的话语自黑夜身后传来,“用过一次的招,怎么还能上当呢。”
侯涅生又伸手戳了戳黑夜的脸颊,“其实你想怎么摸都行,可惜你撩完就跑,暂时还不打算负责灭火,所以啊,什么都不准做,乖乖睡觉吧。”
黑夜忍无可忍地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来,拽着侯涅生的手,放到嘴边用力一咬。
侯涅生任由黑夜咬着,片刻后,见黑夜还不打算松口,慢悠悠地提醒道:”悠着点,别一不小心磕到牙了。”
黑夜又用力咬了下才松开嘴,恶狠狠道:“侯涅生,把被子给我松开!”
“不行。”侯涅生手上被咬出的伤口瞬间愈合,“或者你给我个理由。”
黑夜忍不住骂道:“这天你给我裹这么厚的被子,你他妈是想热死我吗?!”
侯涅生愣了下,然后乖乖将裹在黑夜身上的被子解开。
被放出来的瞬间,黑夜用力扯了下侯涅生的头发,“你下次再敢玩这招,我保证会把你的头发一根根地拔掉。”
说完,黑夜松开侯涅生的头发,将被子朝身上一裹,背对着侯涅生又朝床边挪了挪,似乎对侯涅生嫌弃到了极点。
侯涅生伸手将黑夜拽过来,低声道:“好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快睡吧。”
黑夜冷哼一声却没有要挣扎的意思,任由侯涅生将手隔着被子揽在他的腰上。
这世间人人皆有恶意,于黑夜而言无非远近多少的区别,即使周边房间里睡下的都是自己人,是可以随意说话聊天的人,可他们身上依旧有恶意,只是这恶意不针对黑夜的罢了。
然而身后这人没有,不,侯涅生不能说没有,他这人的恶意其实多得可怕,宛如深渊烈狱,可偏偏他能将这一切都完美地藏匿起来,在黑夜的感知里成为唯一的白色。
被这唯一的白色静静抱着,黑夜有种难言的心安,总是很容易放下戒备,轻易困倦起来。
他眼帘轻颤几下,缓缓闭上眼,安稳地睡过去。
交替时间过去,白日下意识眯了眯眼睛,但下一秒又平复下来,继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轻声道:“侯涅生,现在几点了。”
“八点多。”侯涅生答道,“要起来吗?”
白日“嗯”一声,侯涅生将胳膊拿开,起身之后又在白日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早安,我到门口等你。”
白日起身的动作一僵,手攥着被角,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
侯涅生轻笑一声,找到被黑夜随手一丢的口罩和发带,戴好口罩后,又拿着发带边走边束发,走到门后正好将长发束好,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后,白日这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白日推门走出来,“走吧。”
侯涅生应了一声,跟着白日不紧不慢地朝停车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