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师被噎了下,五打一还没打过,这话确实可信度不高。
单英个子高,周延朗个头也高,或许因为这点,周泽锦身高也蹿的早,十四岁时已经快一米八了,单英穿了低跟鞋才与他差不多高。
单英走到他面前,微微抬头,关心道:“小锦,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周泽锦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有,母亲。”
周泽锦叫单英为妈妈,从未叫过母亲这么正式的称呼,可单英关心则乱,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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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单英又柔声道:“小锦,别怕了,告诉妈妈老师刚说的是真的吗,是的话,再告诉我你为什么跟他们打架。”
“是真的。”周泽锦抬眼看向歪七扭八坐在一起的几个孩子,“他们把我带到小树林里,说要带我玩个好玩的,然后就掏出棍子往我身上打。”
单英官家出身,又当了十多年的模特,仪态气场非是常人能比的,她扭头冷冷地看了老师和他身后的几个孩子一眼,怒道:“老师,他们小小年纪下手就没轻没重的,长大以后还得了吗?”
老师听了这话就知道单英是想闹找校方闹了,他又瞥了眼身后几个孩子,额间顿时冒了不少冷汗出来。
这五个被打的孩子属于不学无术整天惹是生非的,他们知道小树林那边没有监控,经常会把人带到那里欺负。
因为没有监控,被打过的孩子即使告老师也被会五人一口咬定没有,再加上其中有个小孩的父亲是硬茬子,背景也不小,学校这边惹不起,只能每次都让他们稍微收敛一点。
谁想这次他们又带人到小树林里欺负,结果欺负不成,反被对方暴打一顿。
五打一带武器还被人反打一顿,老师想想都觉得丢人,谁想这群混小子不止不嫌丢人还玩起了叫家长这套。
老师进退两难地两边望了望,尴尬道:“周泽锦家长,你......”
“老师,你可别说我家孩子随便打人了,他要是不打人,现在指不定在哪里躺着了。”单英打断老师,伸手往桌上一拍,“我当初让孩子上这所学校是看重你们师资力量好,校园环境好,师生氛围和谐,而不是让他来受欺负的,今天这是你们必须给我个解释!”
一个孩子低声怼道:“死八婆,校长个什么劲,一会等我爸来了,有你......”
话没说完,他打了个寒颤,瞬间闭上了嘴。
老师一听单英真的要闹,急忙摆手劝道:“欸,周泽锦妈妈,你听我说闹大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他给单英说了闹大后的各种坏处,可单英就是要给个校方解释。
双方说着说着,教导主任、副校长都先后过来了,而单英是站在周泽锦前面和几个大男人据理力争,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和缄默不言。
如果这时候,单英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周泽锦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没有恐惧,没有惊慌,反而多了几分探究。
不等他们吵出个结果,其余几个孩子的家长也过来了,其中一个男人剃了光头,个头不高,但脂包肌的身材看着很壮,面相也凶,光是走进来往这一站就能把人吓住。
单英也被男人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往后退,可下一秒却还是强撑了下来。
“呦,这不是周太太吗。”男人似乎认识单英,凶着脸调侃道:“就是你家这小崽子打了个我儿子啊。”
他又歪头绕过单英打量起了周泽锦,“个子挺高,脸也不错,能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肯定也是个打架的好苗子,周太太你说我是断他手脚呢,还是毁他脸呢?”
“你,你什么意思!?”单英怒道。
“字面意思。”男人冷笑着威胁道,“周太太,我可不管你男人是市委书记还是副市长的,又或者你爹是多大的官,真有能耐你们就二十四小时派人保着他,不然今天我不断他手脚,也迟早有天派人给他绑了。”
周泽锦的心性太过单纯,单英觉得让他去上私立或贵族学校反而容易被那些富家子弟带歪,故而专门让他上了普通学校,这学校是她精挑细选的,谁想.......
为什么普通人怕遇到混社会的,因为后者从来不嫌事情会闹大,甚至闹到进局子或监狱了,他们反而以此为荣。
而当官的更怕遇到这种地痞流氓,跟这种人不止讲不了理,若是处理不好,多年仕途也可能毁于一旦。
不知是担忧还是恐惧,但单英听了男人这话终于忍不住后退一步。
这时,她听到周泽锦用极低的声音道:“母亲,你可以把我交给他的,没......”
“小锦,你别怕,不会有事的。”单英依旧没发现异常,打断周泽锦的同时看向男人,试图与对方讲道理,“这位先生,是你儿子先带头打人的,小锦不过是正当防卫,你不能这么不讲......”
“谁要跟你讲道理。”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单英,“他打了我儿子,我这个当爹的今天不打回去,以后还怎么混社会,我告诉你,今天你儿子必须留下一只手,来告诉我,他是哪只手打的!”
男人说着就要上来打人,教导主任急忙上去劝道:“这位家长,你冷静一下,当小孩面使用暴力是......”
“去你妈的,给老子滚一边去。”男人一拳打在教导主任太阳穴上,将人打到一边又撞到桌角上,直接当场晕了过去。
没人想到男人真敢动手,这一幕给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