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睡。”鲁安泰头也不抬,用苍老疲倦地声音回道:“铃兰,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
“爷爷,你别这么自责,有些事总是不可避免的。”鲁铃兰又劝说了几句,道了声“晚安”,轻轻关上了房门。
鲁铃兰走后,鲁安泰静静坐了好一阵,抬眼看向放在桌上的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一张全家福,鲁安泰和他的妻子坐在中间,他的儿子和儿媳站在后面,儿媳怀里还抱着年幼的鲁铃兰。
照片里每个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是个和谐而美满的家庭,而现在只剩鲁安泰和鲁铃兰了。
鲁安泰久久地凝望着照片,意识也逐渐恍惚起来,他声音发颤地问道:“蕴礼啊,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没有人回答鲁安泰,他渐渐清醒过来,环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时间在流逝,有人不安,有人憎恶,还有人生活安逸,至少许明渊是如此。
就这么安逸又舒适地过了五天,白日突然接到时云舒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时云舒道:“明渊,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来仁安医院一趟。”
白日问道:“母亲,是出了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时云舒沉默片刻,回道:“舟舟出了点意外,这几天一直在住院,我们本来打算一直瞒着你的,但现在她的病情有点......”
“病房号。”白日打断时云舒,焦急地站起来,“病房好告诉我,我现在就过去!”
“1302。”时云舒回道,“明渊,你路上慢点,千万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后,白日看向贝岑烟,“组长......”
贝岑烟也听到了电话内容,回道:“赶紧去吧,你姐姐的事要紧。”
白日拿着车钥匙下楼,坐到车上时发现侯涅生也跟了上来,“夜旻,你......”
侯涅生道:“我跟过去看看,照理来说,你姐姐是不可能出事的。”
白日也想起侯涅生之前给过许烨舟的那个手链。
在正常情况下,许烨舟不可能在几个月的时间里连着出了八次灾祸。
白日没继续多问,载着侯涅生一起去了仁安医院。
半路上,侯涅生还瞬移回去换了个马甲,再回到车上时,赫然穿着白日熟悉的纯白色盘扣中山装。
白日见他正在用金色的发带束发,问:“酆元?你怎么突然换这个马甲了。”
侯涅生束好长发,理着剩下些许未乱的发丝,解释道:“这个马甲是男性,说话做事都更方便点,而且你还没有要跟你父母出柜的打算,同性的马甲会好些,剩下还有一点,忽悠人还是要搞玄乎点的打扮好。”
白日:“......”
最后这条才是重点吧。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仁安医院,坐电梯去往十三楼。
下了电梯,两人朝1302号病房走去,这间病房在走廊尽头。
和上次的情况一样,侯涅生的打扮很吸引人,几乎每个人都要分神望他一眼。
走到病房门口时,一个戴口罩和帽子的清洁人员推着车从侯涅生和白日旁边走过。
同一时间,身体城堡内的黑夜猛然坐起来,“喂,那个人......”
现实里,白日推开房门走进病房,他看到许烨舟躺在病床上,头上还缠了几圈纱布,脸色有些发白,但嘴角却挂着些许笑容,应是在安慰坐在床边的时云舒。
时云舒见白日来了,立马站起来,“明渊,你姐姐......”
白日察觉侯涅生还站在外面没进来,回头看向他,疑惑道:“酆元?”
“明渊,你们先聊,我去打个电话。”侯涅生看了下躺在病床上的许烨舟,转身快步离开。
他循着气味来到清扫间,开门走进去,关门时握在门把的指尖上闪过一簇金色电弧。
包裹严实的清洁工听到声响转身看过来,见到侯涅生有些玄乎的打扮愣了下才提醒道:“这位先生,这里是清扫间,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如果......”
话没说完,侯涅生来到清洁工面前,用力掐住他脖子。
霎那间,清洁工眼瞳开始变色,似乎是想动手反击。
显然,这是一个伪装成医院清洁工的异能者。
“咔嚓”一声,异能者咽了气,全身无力地瘫软下去。
侯涅生松开手,尸体落在地上燃起金色的火焰,转瞬之间便烧得连灰都不剩了。
确认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侯涅生没第一时间离开,反而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感知什么。
片刻后,他睁开眼,冷声道:“还有五个。”
他转身离开清扫间,握住门把时金色电弧再次出现。
去解决第二个异能者的路上,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贝岑烟,直言吩咐道:“毛丫头,带两张禁制契约来医院,现在就来。”
电话那头的贝岑烟不明白侯涅生要做什么,追问道:“喂,你别说话只说一半,至少把理由说清楚啊,你......”
回答贝岑烟的是电话挂断的提示音。
贝岑烟:“......”
他是不是又拿我当下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