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翟萨无奈又酸涩地解释道:“我们太了解彼此了,他知道我在假装不知道,也明白我不会接受的,所以不会真正说出口,我也清楚不能是别人了,因此放任他把可能的威胁都清除掉,可是......”
他想了好久才道:“最亲密的血缘注定是个无解的谜团,我们之间也只能到这一步了。”
“不理解。”翟萨变回人形,倒掉在树上望着岑憬,想了片刻才道:“岑队,我再问一句,知道我能看到姻缘线这事,对吧?”
“知道,死秃鹫跟我说过一嘴。”岑憬觉得翟萨是专门来逗他开心的,笑着打趣道:“怎么,难不成我和死秃鹫之间真有什么红线吗?”
翟萨反问道:“岑队,你信前世今生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肯定是有的。”岑琛回道,“可能我俩上辈子就认识了,不然我觉得正常情况下,我不会允许他这种感情的存在,或者说我们之间一切都不会这般顺其自然。”
“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产生名为姻缘的红线。”翟萨摇晃着身体解释道,“通常红线只能绑住两个人的一辈子,下辈子的姻缘必须要找有相关能力的异能者去求,不过这种涉及灵魂的东西,大部分异能者都做不到。”
“因此,往生的姻缘最是难寻,几乎是不可能求到的,但是今生的就好说了。”
“比如你今生对什么人有求而不得的贪念,可以让相关异能者帮你和对方绑上红线,借此把两人强行捆绑起来并产生虚假的爱意。”
“常言总说露水姻缘,对于不停转生的灵魂而言,今生的一世情缘也是短暂的露水情缘。”
“正常产生的一世情缘的红线大约这么粗。”翟萨对着岑憬比划一下,莫约牙签粗细,“不过若是用异能绑上的,那么红线的粗细就能由异能者随意调节了。”
“最典型的就是萧问远那家伙,也不知道他上辈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让侯涅生亲自帮他绑了红线,还生怕他给自己作断了,那红线比几根麻绳加起来都粗。”
“至于岑队你和岑少的......”翟萨从树枝上翻下来,走到岑憬面前,脸上的嬉笑也敛去不少,“你俩总是黏在一起,我找不到机会单独跟你讲,这事岑队你知道就够了,至于岑少,你千万别告诉他。”
她稍稍仰头,黄色的蛇瞳也亮了亮,看到岑憬身上延伸出的若隐若现的红线,直言道:“岑队,我从没见过这么细的红线,像蚕丝,我轻轻一碰就能弄断。”
岑憬沉默片刻,问道:“翟萨,那这根红丝断过吗?”
翟萨答非所问道:“正常生出的红线可以经历很多次的波折,波折多了,线会变细,若是某天彻底禁受不住断了,双方也会就此算了。”
“在我真正回答你这个问题前,岑队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岑少为什么是兄弟呢?”
话题的跨度有点大,岑憬愣了下反问道:“这和我们现在说的有关系吗?”
“有啊。”翟萨认真解释道,“你想啊,岑队,贝姐的性格像你们母亲,岑少的性格像你们父亲,他们身上能找到血缘所附带的相似之处。”
被翟萨一提点,岑憬确实愣住了。
贝岑烟的强势和不服输遗传自贝青瓷,岑琛吊儿郎当的张扬则来自岑修文。
岑修文年轻时很狂很傲,和贝青瓷又是联姻,两个人被迫在结婚时谁都不服气,这才有了关于贝岑烟姓氏的争夺战。
贝岑烟的出生是商业联姻的产物,她出生后两人才慢慢相爱,有了后来爱情结晶的双胞胎。
在岑憬记忆里岑修文一直都很爱贝青瓷,从来都是扮演一个慈父的形象。
只有贝岑烟会说爸现在变化真大,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硬要说的话岑琛现在的狂傲不及爸年轻时的十分之一。
在翟萨问出这个问题前,岑憬一直以为岑琛像年轻时的岑修文,而他像中年时的岑修文。
可现在看来,只有岑琛是像岑修文的,一个又狂又傲,却甘愿为心爱之人低头的人。
岑憬突然有个不好的猜想,以至于他全身都跟着有些发寒。
翟萨察觉他的异样,缓缓说道:“岑队,看来你已经发现了,你不像岑修文,也不像贝青瓷,你的性子很软,脸上装得再冷也能让人感觉出藏在内心的温和。”
“而你和岑少之间的红线......”
翟萨顿了顿,揭露出一个残忍的事实。
“那根红线实在是太细了,都不需要什么波折,只要双方一端有放手的念头,这根红丝自己就会断掉。”
“人求姻缘、心生红线、是为福分,正常兄弟之间不会产生红线,即使产生了也不该是你们这样的。”
“一触即断的红丝,你们兄弟的身份,这一切都是被人为刻意降下的惩罚,亦或是磨难。”
“岑队,只要这根红丝断了,今生、往生、你和岑少将再无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