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远处虎视眈眈的几人,纳闷道:“几位,你们九打一搞群殴就算了,好歹让我死得明白点吧。”
六号女人怼道:“闭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端木随挑了挑眉,反问道:“瞧你这话说的,怎么搞得好像我是反派一样啊?”
九人谁都没跟端木随多说废话,操纵泥沼的八号男人用力一握,泥沼瞬间顺着重剑攀附而上。
端木随跃上隔壁车顶的短暂功夫,他的重剑已经被泥沼吞没得一干二净,一号男人趁机高高跃起,自他身后朝他挥舞重拳,其他几人也不甘示弱,争相朝端木随袭来。
二号男人似乎已经预见端木随必死的局面,笑着喊道:“没了重剑我看你怎么防!”
这重剑全凭端木随心意收放,可不是一滩泥沼就能收走的,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二号男人该怎么防。
黑色的天雷精准贯穿在他周围,将除一号男人以外的人全部击飞,这一次他也没用重剑格挡,而是直直攻向男人。
斩恶除祟的重剑怎么可能砍不断人类的躯体,一号男人轻敌的代价就是被削去一只胳膊。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切面整齐的断腕,疼痛的感觉还没上来,就听端木随故作好意地提醒道:“你们可得当心了,我这重剑是附有火灼的,千万别疼得生不如死啊。”
断腕的剧痛与火灼感一同袭来,男人愤怒地盯着端木随,又咬死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
二号男人见状骂道:“一起上,赶紧弄死这个家伙。”
二号男人嘴上这么喊着,可几个回合交锋下来,端木随发现他们杀心是重,可却没有真正下死手,比起杀了他,这些人的目的似乎只是把他耗在这里。
这些人应是从小一起训练的,攻防非常默契,端木随能守能攻却很难逐个击破。
耗了有一段时间后,端木随突然浑身无力,脚下一软踉跄着跪了下去。
九号女人抓住这个机会,将蝎子尾狠狠刺向他。
端木随想躲,但没力气躲,蝎子尾的倒钩扎进他的肩膀又快速抽出,他闷哼一声,彻底跪在了地上。
三四五号立马闪身到他旁边,三号男人夺了他的重剑,四号男人和五号男人则一人架住他的一只胳膊。
见终于擒住端木随了,六号女人松了一口气,“他可真是难抓啊,差一点我们就都要折在这里了。”
被砍去一只右手的一号男人走到端木随面前,用仅剩的左手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你这小鬼还嚣张吗?”
“九打一算而已,我为什么不能嚣张?”端木随无所谓地回道,“再说了,你们的目的是抓我,我就是再挑衅你们,你们难道还真敢杀我吗?”
一号男人确实不敢杀端木随,但也只是不杀而已,他抬脚用膝盖在端木随腹部重重顶了一下。
他这下用了狠劲,端木随当即吃痛地咳嗽起来,还生理性地想要低头蜷缩起来。
可一号男人显然还不过瘾,再次迫使端木随仰起头,对他冷声嘲讽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想等那个女人回去找人来救你?”
不等端木随回答,一号男人又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朝一侧看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看看那是谁?”
端木随强行睁开眼,看到本来离开的崔玉姝竟是重新折返回来。
她站在不远处,可这九个有数字纹身的男女没一个有要动手的意思。
事到如今,端木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崔玉姝和这些人是一伙的,来之前崔玉姝又给他喝了瓶水,这些人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水里的药物发作。
他吃痛地呢喃道:“你给我的那瓶水......崔玉姝......为什么......”
他的语气狼狈而不甘,显然是不明白崔玉姝为何要这么做。
崔玉姝一改先前温和又有些胆怯的模样,露出她怨恨又可怖的真面目。
她看着端木随,眼神幽怨,恨不得当场宰了他,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端木随,你不介意那些往事,但是不代表我不介意,我本该有疼爱我的父母,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可你......”
“你杀了我的父母,害我在外面被人冷落,被人随意欺辱,在你知道这些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我真是恨死你了,从进到总局见到你的那刻我就恨不得赶紧弄死你!”
“是吗?”端木随的声音听不出是绝望还是希冀,“崔玉姝,既然你恨死我了,那为什么还要设局抓我,而不是直接杀了我呢?”
“你想太多了。”崔玉姝胜券在握地解释道,“你是当代传承者,我要你暂时活着,直到我从端木家弄到一个合适的孩子来当传承者,然后用传承者引出那家伙。”
“他,那个戴面具的家伙,迂腐又愚昧,他凭什么一句话决定我的生死,他才是造成我悲剧人生的罪魁祸首!”
“我要找到他,报复他,让他亲眼看着自己重要的端木家走向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