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内心里藏着一个恶魔，小家伙。”这是托什在见到他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然后就被A1按住了头——他其实也对托什那双疑似白内障的双眼有些不太舒服。

“……恶魔？托什先生，你该不会来到我的船上就为了这个事情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为了了解我们的新‘朋友’。只不过……”托什被A1按着头，闷声闷气地说道，“在见到你之后，我不觉得我们是什么……‘朋友’。”当他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仿佛是咬紧牙关说出来的。

“我们当然不是什么‘朋友’。”他耸了耸肩，“我就是一个为了赚钱而来的雇佣兵，我和雷诺的关系算是上下级吧，要是帝国出的钱比雷诺那个家伙多，我当然不介意背叛那个头号恐怖分子……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应该还是帝国通缉犯。”

“哼……”托什冷哼了一声，“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双眼正在注视着你。我不知道‘它’是谁，但是你最好祈祷‘它’的目的不是要消灭你……”还没等他说完，A1再次狠狠地将他的头按了一下。

“指挥官，这个幽魂特工要怎么处理？”

杨毅闻言，原本坐在舰长席上的他一下子站了起来：“隐藏于黑暗中的双眼？！你知道什么？”

托什冷笑了一声：“呵，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杨先生。我也只是侥幸凭借幽金赐予我的能力挑开了帷幕的一角而已……自求多福吧，杨先生。你与雷诺那个老家伙一样岌岌可危。他的身边有一颗定时炸弹，而你已经被一枚启示录牢牢地锁定——你该想的不是如何逃离这可悲的命运，而是想好如何展示最壮丽的遗言……”

“把他还给休伯利安，叫他们看好这个家伙别再来捣乱了。”杨毅摆了摆手，直接让A1带着他离开。A1则是恶狠狠地又按了一下托什的脑袋，然后把他拽起来拖着向外面走去。

杨毅看着两人离去，似乎有些脱力地倒在舰长席上。

“指挥官，您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九头蛇在一旁说道。

“嗯……我在考虑托什说的话。”杨毅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和沉闷。托什的话语中可分析出来的东西和疑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