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北的双臂酸痛的都快没有知觉了。 这种痛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就好像是在骨头缝隙里,卡了一块砂砾。
每每用力钻动木头,都会感觉手臂位置钻心般的剧痛。
可人对痛是有适应能力的,被刀划割的痛,和丧子之痛比起来,前者的痛就被自然抵消了。
哪怕是用刀子在身上一下下划割,也抵不过丧子之痛的摧残。
同样,和生的希望比起来,眼前这点小痛楚算个球球?
林北紧紧咬着牙齿,用力的钻着,钻着。
不能停,一旦停了,这木楔子里面的火星子温度就掉下来了,那个时候,前功尽弃。
终于,在烟味越来越浓郁的时候,林北将木楔里面的火星子倒在了干燥的杂草之上。
“呼呼呼~”林北小心的吹着,像是在呵护刚孕育而出的宝宝。
起先还只是一股浓郁的烟,呛得林北整个嗓子眼一阵发痒。
但林北可不敢打喷嚏,这要是一个喷嚏喷出来,那他娘的辛苦了三个多小时的成果,可就废了。
没错,林北将来来回回搓木头的行为,足足保持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
这就是量变最后引起质变。
没有下一番苦功,讲再多方法,都是在浪费时间。
钻木取火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借助绳子,拉啊,拽啊,扯啊的,都可以将木头屑提取出来。
但任何一种方法,都需要用时间去打熬、沉淀。
“能成功嘛?”远处的宋清蕊眼睛一眨不眨,手更是死死的抠着已经破了皮的掌心,她真的很激动,激动到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