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兄弟俩就先谢过张会长。还请张会长先躲一躲,别被误伤了。”江淮掏出怀里藏着的刀。何润也从兜里摸出拳环,套在了手上。
门外的人猛烈的撞击着门,江淮两人躲在门后,等待这机会。
“砰!”脆弱的木门被撞开了。杀手们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张天作,步步紧逼。
看着步步紧逼的杀手们,张天作还是十分害怕,他此时只能寄希望于这两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投奔他的人。
人都涌进车厢里,江淮看准最后一个人进来,攥着刀柄对着后脑就是狠狠一敲,那人应声而倒。
前面的人都回过头来,看见自己的队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再看见车厢门口的何润和江淮站在那里摩拳擦掌。顿时明白怎么回事。纷纷调转凶器对这两人冲了过来。
两人左冲右突,一出手必定打倒一个人。
人都挤在狭窄的过道里,何润人高马大站在中间,一脚踹下去踹倒一排的人。
况且人挤着人也无法动枪,杀手们满心憋屈被江淮和何润打晕,扔在了一边。
张天作看着江淮和何润拳打脚踢将来杀他的人打昏过去,腰杆也硬气了起来,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拽出了一把手枪想将袭击他的人都杀掉,却被江淮拦下了。
“张会长,没必要为了一群泥腿子脏了手,这些人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了。”
“哦...哦,那就交给二位了。”刚被救了性命,张天作也不好说什么,便交给江淮两人解决了。
两个人将打昏了的人用绳子捆好,跟保镖们的尸体扔在车厢里,再从箱子里摸出一管炸药固定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
一声爆响,车厢分离,看着缓缓停下的车厢,江淮心想“对不住了各位。”
事情已了,江淮走到张天作对面坐下,摸了摸脑袋“张会长,我兄弟两个没什么能耐,带着妹子出来谋个生路,还请张会长能赐个一官半职。”
张天作仿佛鸡啄米一样的连连点头,道:“两位放心,等到了上海,我马上给两位英雄安排,我张天作说话算数,肯定保你二人飞黄腾达。”
江淮站起来向张天作鞠了一躬“那就多谢张会长了,我二人一定把您安全送到上海。”
一路无话,杀手也应该只有那两拨,一路平静的仿佛春游。
上海,转眼就到了,江淮推了推睡着的顾凝冰,拉上张天作和何润跳下了车。
张天作的手下早早的等在火车站外,一看张天作出来赶忙跑过去迎接。
“赶紧给这三位安排一处住所,要静一点的地方。”张天作指着江淮三人。
手下一愣,看向江淮三人,却被张天作一脚踢了个跟头。
“这几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还不赶紧去?”张天作很生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看人家兄弟俩的身手反应,再看看这帮猪头。张天作感觉快要气炸了肺。
江淮三人拎着行李,赶着张天作到了一处僻静的二层小宅子里。
张天作搓了搓手,跟江淮说“三位刚到上海想必没有住的地方,这个宅子是我前段时间买的,也没人住,要是不嫌弃几位就住在这吧。”
何润刚想拒绝,却被江淮打断“既然这样,我们兄妹三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天作哈哈的笑,拉着江淮的手“那就麻烦兄弟在这休息两天,等我给你们两个安排好了工作,就派人来接你们。不知道几位有什么擅长的吗,我也好安排。”
江淮转过头看了看顾凝冰,又转回去跟张天作说“我家妹妹不擅长和人交际,就不麻烦张会长了,我们家几代经商,就麻烦张会长给我们找个商行之类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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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那等我安排好了给几位答复。”张天作也算厚道,没有摆出维持会长的派头来,倒是一直拿江淮当做救命恩人。
送走了张天作,何润摁着江淮的肩膀问“你疯了?住这里?万一咱们电台信号被截获,日本人找上张天作的门,他岂不是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谁说我要住这里了?”江淮一把推开他,这里只是一个掩护罢了。“我们在这住着,就算有事也没人会怀疑到这个兢兢业业的维持会长头上。他只是我们的挡箭牌罢了。”
那天戴笠走了之后,江淮看过文件,再听何润说了有人刺杀的话之后,便明白了戴笠的想法,借这个维持会长的名字,贴近敌人就能省去不少麻烦。而且这个维持会长在日本人眼里也是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他们着想的人,自然不会去怀疑什么。
至于怎么打进去,就看他们自己了。
“走,行李放下,我们出去散散步。”江淮拎着行李往屋里走。
魔都上海,即使在战时也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地方,无数豪门子弟到各种夜总会里一掷千金喝到烂醉如泥。
但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有人一掷千金夜夜笙歌,也有人为了民族大义曝尸街头,暗杀,破坏,间谍与间谍之间的明争暗斗,派系与派系的明争暗抢,在这个人世浮沉的地方悄无声息的进行。江淮感觉自己在这一系列事件里越陷越深,一道看不见的战线,缓缓拉开。
何润和顾凝冰本以为江淮会带着他们去商场一类的地方,可谁知江淮拉着他们两个一转身进了......赌场里。
“你来这干什么!”顾凝冰想拉住江淮却没有他力气大,反被江淮拖进了赌场里。
“来干什么?来交朋友。”江淮走到换筹码的地方,排出一排银元“帮我换成筹码。”
拿着换好的筹码,江淮看着一脸不善的两人,一脸委屈的说“干嘛,我都说了是来交朋友的,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输呢。”
顾凝冰和何润站在外围看着江淮抱着一小摞筹码进去,半天也没个动静,两人索性倚在墙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
江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人群里,推开一个人,一屁股坐在那人的位置上。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位置!”那人爬起来,指着江淮的鼻子骂道。
乱哄哄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江淮和被他推倒的人。
“你管我?少爷我开心,别说推了你,少爷我兴致上来了还砍人手脚呢。”江淮眼睛瞥了那人一下。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人见江淮威胁他,便搬出自己的身世来。
“你爱谁谁,怎么着,这赌场你爹开的?”江淮玩着自己的筹码。
“我爹是上海政府的金融部长!惹急了我,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人报出了自己亲爹的名声。
江淮笑了笑,还真找到正主了。
“我不管你爹是谁,但这里是赌场,不如这样,咱们两个赌一局,你赢了,我给你道歉随你怎么处置,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如何?”江淮翘起来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