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有一位姓柳的大师,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他家传的妖兽名为丰穰牙彘,相传为当康血脉,就修行有气运之力。”杨副军长继续解释道。
“气运之力......”苏晋川顿时明白过来:“难怪这棵树实力低微,却能数次抵挡攻击。”
“可是,这并非长久之计啊。小莫还没醒来吗?”宁康成焦急道。
众人这下才把注意力转回莫栩,已经被希京放在地上,仍在打坐中,身体泛着光芒在闪烁,那是超凡因子在不断涨落。
“他身上果然有古怪,超凡因子浓郁得过分......”
“这次兽潮,说不定真的跟他有关!”
“我们的命可都赌在他身上了,不然只能一起死在这里。”
几位大师不约而同地猜测,莫栩陷入了某种特殊的晋阶状态,正是关键时刻,也许苏醒过来,就是转机。
莫栩此刻,正一笔一画勾勒着最后一张金纸,视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为无物。
这种“忘我”是被迫的,因为镌刻最后一张金纸需要的精神力太多了,但凡他走一点神,都无法感悟的道痕写下。
饶是如此,在他的坚持不懈下,金纸从上到下已经写满了特殊的文字,道道金光越发猛烈,在逐渐消融封锁着超凡空间的秩序锁链。
“只差最后一个了!”莫栩丝毫不敢放松心神,手指如狼毫,超凡如笔墨,继续刻字。
最后一个字只描摹了一半,他的脑海就感觉到一阵钝痛,那些符号都变得艰深起来。
“竟然提笔忘字了,接下来该怎么写?”莫栩的道我在极力回想,而真实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浸透。
“我想起来了!”莫栩挥毫猛地又写下一撇一捺,而后再也写不下去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他现在可以说走到了最后的九十九,一步之遥,到了最艰难的时刻。
这已经不是外力阻拦的问题,这是即将新生的道的内禀属性,先前的所有文字不足以自然推动他去写下,需要靠己身明悟。
于是,他卡在最后一笔,迟迟无法下手。
而且,这一笔不能轻易地赌,一旦错了,第九张金纸因符号错乱就会消散,需要重新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