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反正乱七八糟,零零总总,冯家幼能想到的基本都买了!
程学民也想起了一个玩意来!
当即便是从他那个包里,拿出了一条冯家幼为她公公准备的‘燕京’牌香烟。
这可是带把的卷烟,在这个年代就是在燕京,她亲爸冯父都不怎么舍得吸。
可这次冯家幼为了孝敬她公公,为了自己男人回家过年有面子,给他准备了六条。
跟不要钱似得!
当即,程学民就拆开了两包,开始先给外公老舅大爷他们发烟。
“呀!这是香烟吧?学民你从燕京带回来的?”
外公接过自家外孙递上来的香烟,眼珠子直泛亮,更是哆嗦不已的双手来接,旁边的老舅也是惊呼着。
“外公,您试试这个!家幼在燕京给买的!”
程学民见他外公激动不已,也是赶紧双手奉上,可不敢在外公面前托大,单手给他老人家递烟。
“好好好!学民你是出息了!”
外公连连点头,那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没想到都入土大半截了,竟然还能吸到这种香烟。
“学民,这是给天安门里的专供香烟吧?”
大爷程运金跟着接过程学民双手敬上的香烟,婆娑揩拭着烟卷宝贝着,也是大胆的猜测道。
因为这种香烟,他们只在县里机关大院,看到那些领导吸。
听说都是专供!
没有一定的级别,想都别想。
可哪知道!
他们程家湾的后生小子程学民,去了一趟燕京后,连这种专供香烟都带回来了,了不得了不得啊!
听了大爷的话,别说外公老舅叔伯他们,就是旁边心里直骂败家玩意的程父程友本,也同样咂舌不已!
心道该不会真是给领导们的专供香烟吧?
可即便不是给领导们的专供香烟,这可是稀罕玩意,在他们公社都没人吸过它。
就是公社书记也不见得吸过几根,可能还是去县里厚着脸皮蹭的。
可他这个败家好大儿倒好!
直接拿出整整两包出来,见人就发见人就发,一发就是一整根啊!
你就不能省着一点,一人截半根意思一下尝个新鲜就行了啊!?
“爸!伱也来一根!”
等程学民发到他老子,换来的是真的大白眼,更是直接上手把他手里整包,给顺了过去,眼色肯定是在骂就知道败家!
搞的程学民悻悻的笑了笑!
不至于不至于!
你儿媳妇给你带来了足足六条香烟,给亲戚一家人发根烟,不至于心疼哈!
“学民出息了哈!连燕京的专供香烟都带回来了,友本你家学民可出息啦!”
“学民学民,给叔也来一根给叔也来一根,让额们这些土冒,也尝尝城里专供的鲜甚!”
围着的程家湾大队队员村民们,看着程学民在一个劲的发香烟,那眼馋骇然得不要不要的!
脸皮薄点的一个劲的夸程学民,希冀能发上那么半根也行;
脸皮厚点的就直接开始打趣,自己要啦!
“叔!叔!叔!都有,都有!”
“我就是特意带回来,给叔叔爷爷们图个新鲜的!”
冯家幼有过交待,让他带回来的烟,可别藏着捏着舍不得拿出来吸。
到家后逢人就散,别舍不得,一条香烟能有几个钱?
反正也就女人她自己没能回来,否则她还得要她男人更加的风光。
当即!
程学民就贯彻她的指示,又顺手开了一包,便是给这些热情的族人们,一一发烟。
瞬间惹得一片骚动,就差哄抢了!
“杨细妹,你一个妇道人家要人家学民的烟干嘛?你又不吸!”
“怎么滴,我图个新鲜不好吗!”
“哈哈,腻舍得图这个新鲜,肯定是想拿着这跟香烟,骗人家细狗去帮你开荒垦地!”
瞬间引起大家的一片哄笑。
程学民又这么发出去了两包烟,这下不仅程父心疼直骂败家玩意,就是程母在那边也恨不得冲过来,把程学民手里的烟给收缴回去。
可惜她这边更乱!
程母没想到她这个好大儿,竟然从燕京给她们带回来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新衣服新裤子新鞋子糖果燕京烤鸭麦乳精蚌壳油牙膏粉洗发粉……
玲琅满目,当真是让程母跟他那些舅妈姨母姑妈们,应接不暇咂舌不已。
程学民也苦逼啊!
冯家幼那女人是真的恨不得,把整个燕京商场,给她公婆搬回家啊!
连蚌壳油都能想着!
因为她说每到寒冬,陕北这边的天气干燥,大家的手最容易裂开,这个哈利油是最好的防手裂的东西,说什么也要给她公婆带上。
搞得他们这边公社供销社没得卖似得。
反正主打的就一个,女人要她男人衣锦还乡,风风光光的。
热闹了好久好久!
又是大过年的,程父程母想赶人也不太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