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没有给他们燕大方面,一点准备时间啊!
本来像这么大规模的学生听课,他们燕大方面最少在一个月前,就得开始做好应对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可现在的情况是,太过于突发,打了他们燕大一个措手不及。
所有的应对都是紧急应急发挥,所以的安排都是仓促的!
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还得是程学民这个讲师,他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现在可不是程学民他一个人的试讲课,可是他们整个燕大的脸面,这一节能不能上好,至关重要绝不容有失。
跟着,杨主任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现在人来都来了,左右学民你就上去随便讲讲,不要太紧张!”
虽然这节课的影响可能很大,杨主任也心慌得很,有心取消!
可也就嘴上说说,他们燕大真要是敢当场取消这节课……
就问杨主任他自己,敢不敢上台去用话筒宣布,今天的讲课取消,大家各自就地解散,各回各家?!
肯定不敢!
既然没法取消,那就得安抚稳住讲课的人,程学民的心态一定要稳住。
就上去随便讲讲,千万别紧张就是。
“好的杨主任,那我就随便讲讲!到时讲的不太好的话,你可别让我写检讨哈?”
程学民也跟着和杨主任打趣看玩笑笑道。
“不能不能不能!”杨主任也被程学民这话给搞乐了,接着又是交待了一下,等会儿讲课的程序。
因为事出突发,这已经不是属于程学民的一节试讲课了!
所以等会儿会有杨主任当主持人,帮着程学民引导讲授这趟课程,到时主席台下的程郁缀,还会用指示牌做出相应的提示。
紧跟着,伴随着杨主任差不多十分钟的开场白后,便是程学民上台正式讲课的时候。
“对了学民,我都忘了问你!”
“你今天讲课的课题是什么啊?”
这边跟程学民交接话筒的时候,杨主任似乎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事情,没有交待给程学民!
如果这只是他们燕大中文系一节普通的讲课,那就随便程学民这个讲师去讲。
可现在可以说是在给整个燕京各大高校的学生们公开讲课,一旦程学民讲了一些敏感的课题,那可就全瞎啦!
“课题应该是跟改开有关!”
程学民也点点头,低声跟杨主任提了一嘴,便拿着关闭的话筒走上了前台。
“什么?!”
一听程学民说的跟改开有关,杨主任当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当场有心直接把程学民给拽回来,可惜晚了!
我滴个天啊!
程学民他要给学生们讲有关改开,不是讲的中国古代文学?
要命喽!
杨主任心里直惶恐,这个课题岂能是程学民他一个新老师,敢讲的吗?
即便他头上带着一个改开先锋的荣誉光环,可真不能这样一言不合直接往前冲啊!
大意了大意了!
之前就应该给程学民定死了课题,不该让他随性发挥的!
讲改开文学啊!
自从程学民他的乔厂长上任记发表之后,本来就刮起了一片改开文学之风。
特别是他被钦定题词改开先锋之后,有关改开文学便如雨后春笋一般,疯狂的涌现出来。
就跟去年《班主任》《伤痕》《牧马人》先后发表一样,伤痕文学大行其道。
可改开文学又跟伤痕文学不同!
这个课题实在是太敏感了,其发展起来的改开文学,都已经几乎形成了一个‘万能公式’啦!
文学内容框架,无非就是大刀阔斧的进取开拓者,跟顽固守旧势力之间的尖锐矛盾冲突,再排除万难锐意进取,改开取得前所未有的胜利。
现在的改开文学都这么写!
可写归写,可不好当着这数千学生的面,公开的讲啊!
这是要把矛盾冲突直接明面化,这是真的要当先锋排头兵,往前面冲啊!
可他程学民也不想想!
光他发表的《乔厂长上任记》,当时受到了怎样何等的抨击?
不能不能不能!
杨主任心里慌逼,他现在情愿干脆当场宣布讲课取消,也不能让程学民这么冲上去,讲那个改开文学。
“呃?!”
可等杨主任跺跺脚,真的急得要冲过去,把程学民给拉下来的时候!
此时此刻的程学民,已经走到了主席台中间,打开了话筒,开始说道:“大家好,我是程学民!”
“老许老许老许!”
“老乔老乔老乔!”
“乔厂长乔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