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萩原研二感觉到和那时同样的难耐。
理智仿佛要突破禁锢的难耐。
本就从未平息的痒意,一点点渗出,让他指尖轻颤。
是诸伏景光自己离开的……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她的唇很软,舌也很软。
如果含住他的舌,是不是也会同样柔软?
寂静的房间里,他甚至能听到她呼吸、吞咽的声音。他的手指搅动唾液,划过她的舌尖抽出的声音。
如果就这样吸吮她的唇,是不是会让她苍白的唇色变得更加艳丽?
作为她丈夫的【诸伏景光】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行呢。
抽出的手指拉扯出暧昧的银丝,萩原研二抚上她的侧脸。
绵软,细腻。
虚虚地摩挲过她的面颊,一点点向下,抚过柔腻的颈侧。
“呜……景光……”
怀里的人轻哼出的名字,瞬间止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浓浓的鼻音,带着无尽的委屈:“你在哪里……景光……”
“怎么哪里都没有……”
泪珠从她颤动的长睫滑落,砸在他手背上。
冰冷,又刺人。
萩原研二抱着她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座静止的雕塑。
直到她的哭声再次传进耳朵里,萩原研二才猛地从愣怔中回神,抬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还是有点烫。
整个人都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
他疯了吗……
萩原研二再次按了按眉心,又喂了她几口水,把她放回床上躺好。
用毛巾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起身去做冰袋。
时不时还得注意着她温度有没有升高,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夜,藤谷梨梨子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
人也早就哭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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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晚班结束的松田阵平,脸色不太好地站起身,一手插兜就往外走。
经过白天突然跑出去那一出,这下子大家都知道松田阵平有个同期的好友刚死了,谁也不敢搭茬。
松田阵平走到门口时,忽然被一个小警员拦住,对方手上还抱着一盒东西。
“松田警官……”警员看到松田阵平的脸色,有点不敢开口,“那个……”
松田阵平认出是昨天藤谷梨梨子见的那个警员,停下脚步:“什么事?”
“这是诸伏巡警的遗物,说是他留在分署办公桌上的。”警员抬起手中的盒子,表情担忧,“梨梨子小姐从那之后就一直联系不上……”
“她没事。”松田阵平没有多说,只是接过东西,“给我吧。”
警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梨梨子小姐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担心了一晚上……麻烦松田警官了!”
松田阵平嗯了一声,拿起盒子,抬脚离开。
………
到了警察宿舍。
现在时间还早,才早上六点。
怕人还没醒,松田阵平轻轻敲了两下门,转动把手:“Hagi?”
房间的窗帘拉着,很昏暗。
他一开门就看到了垂头坐在椅子上的萩原研二,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听到动静,萩原研二这才像是被惊醒一般,揉了揉额头:“小阵平,你回来了。”
松田阵平看他这样子,眉头顿时皱起,然后就见萩原研二比了个“嘘”,指了指床上。
松田阵平看过去。
藤谷梨梨子还没醒,正侧身躺着,乌黑的发丝遮挡住白皙的侧脸,只露出纤长的睫毛和翘起的鼻尖雪白一点。
松田阵平下意识移开视线,把手里的盒子在房间里的桌子上放下,示意萩原研二出去说。
来到走廊,关上门。
“拿的什么东西?”萩原研二又按了按眉心,去摸口袋的烟。
“诸伏那家伙的遗物,分署那边送过来的。”松田阵平一把抽走他手里的烟,啧了一声,“脸色都成什么样了,还抽烟。”
“你烟瘾比我大多了,可没资格说我。”萩原研二无奈,“我今天还要上班啊……熬了一晚上,至少也让我抽一根吧。”
“要不请假?”松田阵平拧眉。
“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萩原研二笑了一下,“小诸伏的事,查得怎么样?”
“果然不对劲。”松田阵平脸色沉下来,“除了从分署那边传来的消息,除此之外查不到任何其他信息,就连新闻报道都没有。诸伏景光的名字和照片,也被封锁得很严。”
“果然吗。”萩原研二垂下眼。
“好了,这事等会儿再说。八点十五上班,还有两个小时不到,你要不稍微睡一会儿?”松田阵平提议。
“没事,我是真的不困。”萩原研二舒展了一下身体,向隔壁走去,“我怕吵醒她,去你那边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