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些赃款就归咱们了?”
衙门中,主簿正点头哈腰地跟在吴翼身后,眼睛贪婪地盯着吴翼手中的那锭金子。
“什么赃款,那家人本就穷困潦倒,哪来的这么多金银?明明一开始就只是个空盒子。”
吴翼纠正主簿的话,摸着黄灿灿的金锭,他甚至忍不住亲上一口。
“大人说的对,是小人胡说八道了,这本就是大人自己的财产啊!”
主簿继续吹捧着吴翼,显然是想分一杯羹,吴翼在心疼片刻后,便从箱中抽出两块金锭,递给了主簿。
“你也辛苦了,一会儿只要我们先定他个死罪,然后该留的证据留下,不该留的证据销毁,这样哪怕未来送到大理寺,也查不出什么新东西。”
吴翼掂量着手中金锭的重量,这可是他正儿八经为官很难摸到的东西。
吴翼认为自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在平时百姓的正常纠纷里,自己也算是个青天大老爷了,偶尔干点儿坏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毕竟纯粹清廉不站队的官员,在这样如同浑水的官场上,可是活不了几年的,自己不过是审时度势,夹缝生存罢了。
吴翼自我催眠了一番,想洗去自己心中的那层罪恶感,然后便将金锭放在一边,准备开始升堂。
“升堂!”
“威武~”
声势浩大的升堂时隔几个时辰后再度开始了,这次跪在当中的人只剩下了身着镣铐的郑宇,以及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郑宇!你潜入屋内,想逼迫对方放弃伸冤,遭遇反对后气急杀人,是也不是!”
吴翼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质问着郑宇,看似是在猜测,实际上已经将自己心中想要定下的罪名全盘托出。
“吴大人何必询问呢,按照你心中所想不就好,这衙门不都是您的鹰犬么?”
郑宇自知大概率会被屋内众人算计,索性也不再争辩,而是直接对着他们骂道。
在场几乎都是吴翼的自己人,因此郑宇是断然不会向他们透露实情的,很有可能一旦说出什么重要信息,这帮人就会加班加点地去毁尸灭迹。
“呵,你怕是锦衣卫副统领当久了,在衙门居然也敢这么跋扈!既然本官询问你不答,那就只能证明本官说对了,来人啊!把他拉下去!”
吴翼见郑宇不配合,也是毫不在意,自顾自地便准备宣判结果。
“且慢!你这芝麻绿豆的小官,办案居然就如此草率么?”
李同达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让吴翼拿着令箭的手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