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太医院中，刀疤脸半跪在地上，虽身受重伤，但眼神仍旧死死地盯着何辽。

“看在你曾为江南效力的份上儿，我不亲自杀你，不过能不能从这场瘟疫中活下去，就看你自己了。”

何辽丢掉手中的刀，径直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何辽便感到脚下一沉，低头便看到此时的刀疤脸死死拽着他的小腿。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先前好歹也是世子的手下，如今怎的对这狗皇帝如此忠诚？”

何辽怒斥着刀疤脸，他不理解，即便刀疤脸有把柄在萧宇烨手里，也不必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拼死阻挡吧？

出工不出力的道理都不懂吗？

“你不觉得...吴王现在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吗？”

刀疤脸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人总是会变的，就像你从效忠世子转为效忠皇帝一样，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何辽沉默了一会儿，显然这个问题他也曾经想过，但他还是强行为吴王辩解道。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你知道皇帝向我演示了什么吗？”

刀疤脸嘴中的鲜血让他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但还是勾起了何辽的好奇心。

“说吧，现在力士们在前面，本将也不介意再被你拖延一会儿。”

何辽承认刀疤脸成功了，自己确实被他的这句话给圈在原地。

他对于吴王这些年愈发怪异的行为早就有所不解，如今见到刀疤脸与自己有相同的想法，他也乐意听一听对方的依据。

“先前秀女入宫之时，江南有一家族也向皇宫送去了女眷，其女名为...聂璐。”

刀疤脸缓缓讲述着萧宇烨告诉他的信息，听到“聂璐”这个名字时，何辽也是不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姓聂？”

何辽似是疑问、似是肯定地说，他想到王城中吴王的宠妃聂艳艳，猜测大概率便是聂艳艳指使聂璐来到的皇城。

可她一个江南的宠妃，有什么必要将家族的人送往皇城？

“正是，并且此女携带一种药丸，其作用可以蛊惑人心，操纵对方为己所用。”

刀疤脸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那个药丸，示意给何辽看。

“这种事...不可能。”

何辽是个聪明人，刀疤脸说到这里，他便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第一时间否定，但内心其实已经有些动摇，他原本想说这种妖物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却又想起自己统领的这些巫国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