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柳小心翼翼看向宋枳软。
“除了见花魁这件事,还发生了什么吗?”宋枳软眸底微动,看向马贩子。
马贩子仔细回想,“其余还真没什么特别的了,只是听说五公子喝酒喝得尽兴时,同几位公子一起作诗谈笑,很是愉快。”
宋枳软音量骤然提高,“作诗?”
银柳没听出来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五公子虽然平日里读书少,但也是过了童试的,作一首诗,应该没有很大的难度吧?”
宋枳软心乱如麻。
前世就是因为那首诗,被有心人传到了皇帝跟前,晏骜川这才被剥夺了科考入朝为官的机会,只能一刀一枪靠军功挣出前途。
宋枳软前世在深宫,光是听急报和晏骜川负伤,命悬一线的消息都不知听过多少次了。
今朝重生,她一定不能让他再遭遇一回这事儿。
可她又能找谁呢?
万寿堂因为老爷子的病都乱成一锅粥了,再者上辈子老爷子就是听闻孙儿同康王府勾结在一起的事才吐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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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让这消息走漏出去。
曲夫人……
不行,她太过柔弱,若是知道此事,只会多一个担惊受怕的人。
剩下几房又并无助力。
宋枳软揪住了衣袖,抬眼问马贩子:“不知先生贵姓?”
马贩子受宠若惊,“小的贱名不敢污了姑娘耳,不过道上人称我一句老三。”
“那我也斗胆跟着喊一句老三。”
宋枳软从腰间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递给老三。
“这个是给你准备的。”
老三在市井混了二十多年,掂量一下荷包就知道里头的分量不是他受得起的,连忙推拒。
“姑娘,这太多了,小的再卖上一年的马都赚不了这么多。”
宋枳软态度很坚决,“你先收下,听我说。”
老三闻言只好停下动作。
“这不是给你这一次的价钱,我需要你给我办差事,这是半年的工钱。”
宋枳软沉声:“但我也有规矩,跟着我做事,你不能将在我身边得知的消息走漏出去分毫,
若是被我知道,你会承受比这银两更大的代价。”
老三闻言吓得抖了下,他虽然不知道面前是哪位,但他知道这是晏家。
晏家在京城只手遮天,想要他的命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这……”
宋枳软知道恐吓起了作用,语气缓和下来:“但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
你若是事情办得好,嘴上把门得好,我会给你更丰厚的回报。”
老三纠结了好一阵,想起家里头为生计愁苦的媳妇还有病重在床的母亲,咬了咬牙,还是点头,“近来马市生意不好,我愿意跟着姑娘干半年。”
宋枳软给银柳使了个眼色,“送先生出去。”
银柳点头,带着老三从园子另一头离开。
宋枳软并非警惕心如此之低的人,找到老三之前就让银柳留心了,一定得选个拖家带口的。
老三的宅子就在五柳巷,家里还有妻女和老母。
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便犹如把柄被人攥在手心里,做事要比单身汉要稳妥些。
火鹤在园子外等了半晌,宋枳软才从里头出来,银柳已经不知所踪,女子瞧上去面色凝重。
“姑娘,怎么了?”火鹤虽然不比银柳细腻,但也瞧出宋枳软如今脸色很不好。
“身子不适吗?可要回牡丹院歇息?”
“不回牡丹院。”
宋枳软对她道:“去萱草院。”
火鹤不解,“萱草院不是五公子的住处吗?姑娘要去找五公子?”
宋枳软未加多言,领着火鹤就往萱草院走。
晏骜川这人脾气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