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该问的?”
辛县令眯起眼来,盯着手里头的信,神色意味不明,又想起宋枳软那张娇美动人的面庞,心里直痒痒。
“拿火来。”
下人早就习惯了做这样的事,除了拿来烛盏,连一旁的铁盆也递了过来。
“大人。”
辛县令将信纸放在火上点燃,等到快烧到头,这才扔进了铁盆里。
“主子给了我这样一个好机会,许了我那样的好前程,我自然得听令行事了。”
“这……”
下人有些犹豫,“那晏家若是知道,咱们可就不好瞒过去……”
“有主子在,需要咱们费什么劲。”
辛县令冷嗤了声,眼神里的贪欲明显,“我要动的又不是晏家的宝贝孙子,我只要那个女人。”
“是。”
下人瞧着辛县令这模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隐隐感到不寒而栗,“大人,那孙神婆那儿……”
“告诉她等着。”
铁盆里的信全都燃尽,最后只剩下一捧灰,下人端着铁盆到窗前,风一吹,什么都散了。
……
净室里的水稀里哗啦响个不停,亦如坐在桌前僵持的少年左胸膛内的鼓声一般,喋喋不休。
“……”
宋枳软进去沐浴小一刻钟了,这期间晏骜川已经重新上好了药,也不敢动身去里间,免得小姑娘从净室里出来会误会。
又是好半晌,晏骜川听见净室门开关的声音,这才抬起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