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将屋门打开,只见下人恭恭敬敬站在了门口,说:“县令让奴才转达两位一句话,今日切莫出门,待他回来再同两位说话。”
“县令没跟你交代要同我们说什么?”
宋枳软出声问。
下人摇了摇头,“县令不曾告知,只说让您二位在府中等候,待他回来,会亲自跟您二位交代的。”
“好,我们知道了。”宋枳软同下人点了下头,随即才将屋门关上,转头问晏骜川。
“你觉得县令要同咱们说什么?”
晏骜川正在洗脸,将帕子扔回水盆里头,显然已经猜到了辛县令要说什么了。
“他应当是护不住咱们了,估计要送咱们走。”
“只希望城门早些开,这样咱们也方便赶路。”宋枳软叹了口气。
“我去找老陈交代一声,让他收拾好东西,免得猝不及防。”
晏骜川起身去找老陈说了声,随即便回了屋子。
等到酉时过,辛县令才迟迟归来,当下就让人传话,请宋枳软和晏骜川入厅长谈。
入了厅,宋枳软一眼就看见辛县令亲自在泡茶。
“公子,少夫人来了,快请坐。”
辛县令见人来了,连忙起身将泡好的茶递了上来。
“夫人请用。”
“公子请用。”
宋枳软道谢过后接过茶杯,好奇地打量着辛县令,眼尖发觉人的衣袍一角挂着根发丝。
那发丝同辛县令的头发不同,辛县令因为年纪大了,头发微微发白,稀缺且发丝极细。
而他身上粘的那根头发乌黑又粗,显然是个年轻人的头发。
“县令今日去县衙了?”
宋枳软笑着佯装是关心。
“是,去了趟县衙,白日里府中被围,花了好些时候才逃出去。”
辛县令苦笑了声,随即又补充:“方才辛某说这话,可不是对两位有怨言,千万别误会了。”
“那自然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