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分钟后，他听见客厅有动静，推门出来。

宁宁怀里抱着一个花瓶，正在厨房接水。

她换了件衣服，黑色的一字肩长裙，束着腰，黑色让腰看起来更细了，盈盈一握，腰上有蝴蝶结装饰，黑色的长发披散腰间，袖口处有蝴蝶结紧带，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裙摆分为好几层，蕾丝层层叠叠，一直荡到脚踝。

同样是黑色，比她白天穿的更华丽，更漂亮。

大晚上换衣服，要出门么？

宁年犹豫，还是出去了，他端起放在桌上的菜，菜已经冷了。

他端着盘子，走进厨房，塞到微波炉里。

宁宁的那只黑猫趴在宁宁脚边，直勾勾盯着他。

宁年注意到他，朝他点点头。

接好水了，她抱着花瓶，穿过宁年，准备离开。

宁年：“等一下。”

宁年停下来，回头看他。

宁年突然有些紧张，有点无语伦次：“你这个花瓶...”

宁宁：“别墅里的空花瓶，我要来养花。”

宁年：“哦，那你要养什么花。”

宁宁：“玫瑰。”

宁年想起宁宁的玫瑰庄园。

宁宁应该很喜欢玫瑰。

可是，她的采访里说了，她喜欢百合花。

一阵短暂的沉默。

宁年：“你这是要出门么？”

宁宁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我不出去。”

看宁年好像没事了，宁宁抱着花瓶，刚准备走。

宁年：“我...带了饭回来，你要不要一起吃？”

宁宁赶紧摇头：“不了，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她对食物的印象真的太糟糕了，她真的不想吃。

说谎。

宁年的手紧紧捏着桌子边。

宁宁还是走了。

微波炉发出叮的响声。

宁年把热好的菜端上桌子。

一盘糖醋里脊，一盘酸辣藕条，一盘西红柿炒鸡蛋。

宁年又下了碗面，一个人坐在桌子边。

饭冒着热气，他一个人，把这些菜，一口一口都吃完了。

齐暗看着直播，忍不住叹气，好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