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曹仁可以一败,但不能一败再败。
“此事...我会入宫禀告大王。”
董衡脸上露出笑意,他拱手再说道:“将军,若庞德不成先锋,末将愿作先锋,为将军打开局面!”
他董衡早早过来说庞德的坏话,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这先锋之职。
曹仁侧目瞥了董衡一眼,微微颔首。
“此事...我会在大王面前如实相告。”
“多谢将军。”
董衡郑重的对曹仁行了一礼。
未久,帐下军将陆陆续续的到来。
“拜见大将军。”
庞德入内,对着曹仁行了一礼。
“嗯。”
曹仁点头,态度比昨日冷淡了不少。
庞德为降将,对他人的情绪变化很是敏感。
曹仁今日对他的态度,和昨夜截然不同。
庞德眉头微皱,但他不动声色,若无其事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本为降将,在军中自然是要谨言慎行的。
即便是被冷眼相看,那也只能打碎的咽进肚子里面去。
正当曹仁准备商讨进军樊城事宜之时,帐外却传来亲卫的声音。
“启禀大将军,大王使者已到营中。”
大王使者?
曹仁愣住了。
“快请进来。”
“诺!”
未过多久,一身宦官袍服使者缓缓走入中军主帐。
“大将军听令!”
“末将在!”
“出兵之事暂且缓之,大王另有安排,即刻宣大将军曹仁,征西都先锋庞德入宫觐见。”
“末将领命。”
庞德面色大变,他转头看向曹仁,嘴唇微微颤抖。
“降将焉能做先锋?岂不知汉中王平故事?”
“况他主如今为玄德帐下五虎上将,如何能信其忠心?”
“万一临阵倒戈了,岂非是要坏了大王托付大事?”
...
帐中诸将对庞德能成先锋,早就颇有微词了。
撸掉一个先锋庞德,便可给后面的人腾出位置。
雪中送炭难,落井下石,是个人都会的。
“军中不得聒噪!妄议同僚,当心本将军治尔等之罪!”
曹仁冷眼环视帐下诸将,被曹仁眼神盯住,这些将校果然把嘴闭上,低头不敢与曹仁对视。
“令明,请!”
不管庞德是降将,亦或者是锦马超副将,只要他没有做出对魏国不利的事情,那他曹子孝便不会冷眼相待,更不会恶语相向。
因个人揣测,便伤忠良之心?
这不是他曹子孝能做出来的事情。
“大将军请。”
曹仁为他庞德说话,庞令明面露感佩之色,心中对曹仁更加敬重了。
两人随着魏王使臣入城,很快便到魏王府中了。
曹操没有在魏王府正堂接见曹仁与庞德,而是选在了王府后花园的凉亭中。
凉亭很是娴静,周围亦无人声,只有鸟叫虫鸣,树叶沙沙声,为其增添些许生机。
“末将曹仁(庞德),参见大王!”
“无须多礼。”
曹操挥手将两人虚扶起来,他的视线只是从曹仁身上一扫而过,更多的注意力,是集中在庞德身上的。
“令明,这先锋之任,我别有任用,还请解下先锋印信。”
庞德闻言,面色大变。
“某正欲与大王出力,何故不肯见用?”
难道降将,就没有出头之日?
见庞德脸上痛苦的表情,曹操心中微动,但为上位者,他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了。
“孤本无猜疑;但今马超现在西川,汝兄庞柔亦在西川,俱佐刘备。孤纵不疑,奈众口何?”
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大家都这么说,我无可奈何啊!
庞德免冠顿首,涕泗横流,他跪伏在地上,头嗑在地上嗑得震天价响,那血似不要钱一般,瞬间将其面颊染红。
“某自汉中投降大王,每感厚恩,虽肝脑涂地,不能补报;大王何疑于德也?德昔在故乡时,与兄同居,嫂甚不贤,德乘醉杀之;兄恨德入骨髓,誓不相见,恩已断矣。故主马超,有勇无谋,兵败地亡,孤身入川,今与德各事其主,旧义已绝。德感大王恩遇,安敢萌异志?惟大王察之。”
见此景,闻此言,曹孟德心中已无疑虑,他起身上前,将庞德搀扶起来。
“孤素知卿忠义,前言特以安众人之心耳。卿可努力建功。卿不负孤,孤亦必不负卿也。”
庞德闻言,哭得便更大声了。
他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若是未到伤心处,何以言哭?
这多日来的屈辱,多日来的委屈,今朝汹涌而来,谁能顶得住?
“谁言英雄无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孟德轻轻拍着庞德的肩膀后背,笑着说着说道:“我曹孟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令明放心,日后军中谁敢风言风语妄议讽刺你的,我军法处置!”
若是因为汉中王平之事,便让他曹操在用人方面畏畏缩缩?
那他还是曹孟德?
他曹操能看错王平,但庞德,他绝对不会看走眼。
“大王如此信重,末将必肝脑涂地,以命相报!襄阳不破,云长不死,末将提头来见!”
此行,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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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已经解禁了,没看的可以去看一下,樊城之战前有些伏笔在里面,内容还是比较重要的。
另外,又是一天万字更新!可把我牛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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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章又被禁,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