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威震华夏

蜀汉 雨落未敢愁 6048 字 2个月前

但他曹子孝焉能与勾践、高祖相比?

他就要活得畅快,活得有尊严。

现在成了这刘公嗣的俘虏,他曹子孝当真是生不如死!

死了算球!

“哈哈哈!”

刘禅轻轻一笑,说道:“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刘禅对着身侧亲卫吩咐道:“将庞令明送至襄阳,给他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再送上两位美姬,十位仆从,好生伺候。”

“诺!”

庞德闻之,连忙摆手。

“败军之将,焉能如此,殿下莫要折辱我了。”

刘禅却是摇头,说道:“待你想明白了,我便不折辱你了。”

美姬奴仆奉上,我刘禅的心意,你总知晓了罢?

莫非还要学一下曹孟德?

这鹿肉鲜美无比,给令明送去?

见到好马,马上传令:给令明送去!

见到好看的美人,直接道:给令明送去!

...

若是如此,能收心庞德,亦不是不可。

待手下亲卫将庞德囚车送走之后,刘禅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曹仁。

“你要求死,我偏偏不给,我倒是看看,你一代名将,到底可以如何折辱。”

看着刘禅阴恻恻的表情,曹仁心中一惊,屁股更是觉得凉飕飕的。

难道这刘公嗣...

莫非...

看着曹仁一脸震惊犹疑的表情,刘禅很是满意,他哈哈一笑,说道:“今日后吃喝拉撒,这吃喝倒是有人送来,但这拉撒,你便自己解决罢!”

本来每日都有乡勇民夫给曹仁换洗恭桶的,你很嚣张不是?

那便好好闻一闻自己的秽物。

这盛夏时分,味道绝对足够美妙。

曹仁面色一白,但他嘴还是硬的。

“有什么刑罚诡计,尽管来便是!我曹子孝多叫一声,便将姓倒过来写!”

“够硬气,我喜欢!”

刘禅笑着走出营帐,反正也没想这曹子孝效忠,不过是在曹操面前换些东西过来的罢了。

只要人没死就好。

至于要换的人。

刘禅心中其实早已经想好了。

第一个!

便是徐庶徐元直。

当年徐庶因为曹操以其母之性命相要挟,让他不得不离开皇叔,回到曹营中,一身才干,皆不得伸展。

何等可惜?

而他刘禅麾下,谋士还是缺的,人才肯定是不嫌多的。

这第二个,自然便是他麾下降将的家眷了。

相信以曹孟德对曹仁的看重,换得这些人,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

三日后。

江东。

建业。

孙权看着面前的吕蒙,脸上的震惊之色,是掩饰不住的。

即便他孙权作为主君,想要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当他听到关羽在樊城水淹七军之事时,这脸上的表情,马上就绷不住了!

“你再说一遍?关云长与那刘禅小儿在樊城水淹七军?曹军七路大军尽没,便是连曹子孝,也给生擒了?”

听了吕蒙的汇报,孙权眼中尤有不信。

“启禀主公,这个月来,樊城暴雨连绵,汉江水位上涨,关云长堵住汉水堰口,毁堤水攻,曹军驻扎之地又在低洼处,荆州兵水攻得手,魏国七路大军,已成汉江鱼鳖之食,魏国大将军曹仁,更是被汉中王太子刘禅当场擒获!”

“竟有此事!”

孙权向后躺倒,整个人倒在主位上,他盯着书房上的天花板,表情有些呆滞。

“难道...天命当真在那刘玄德身上?”

汉中之战取胜。

他谋取江陵,又被那刘禅小儿告破,以至于要签订城下之盟这种屈辱的盟约。

襄阳之战,关云长击败曹仁,旬日之内便夺取了襄阳重镇。

如今在樊城,更是水淹七军,将魏国打得元气大伤。

还是消息传得不够快,若是消息传得够快的话,江东要是知晓关平已破宛城,估计现在孙权想死的心都有了。

“主公,烈火烹油,那关云长与刘公嗣看似风光,但败亡说不定便在不久之后呢?”

吕蒙最后还是留在江陵作为谈判使臣,与庞统等人做口舌之争。

虽然结果未有多好,但每一份的争取,总是让心中好过一些。

当然...

也不知为何,在江陵的那几日,诸葛子瑜与虞翻看他的眼神,似乎都有怪罪之意。

好在这怪罪的眼神,未持续多久。

在得到关云长在樊城水淹七军的消息后,吕蒙便已经知道不能再留在江陵了。

于是马上乘舟顺流直下,直驱建业。

当日送别之时,诸葛子瑜与虞翻雀跃兴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吕蒙是瘟神呢!

孙权叹了一口气,再问道:“你说那水攻之策,乃是刘禅小儿献出来的?”

“不错,听蜀军奏报,确实如此。”

“哎~”

孙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刘备怎么这么好运,能够生出如此麒麟儿?

我孙仲谋却生不出来?

“可惜那刘公嗣,非我仲谋之子啊!否则,我江东焉有此败!”

可惜那刘公嗣不是我孙仲谋的儿子啊!

不过...

将小虎嫁过去,可算得上半个儿子?

但他很快便摇头了。

姻亲,算得上什么儿子?

估计他这个好女婿,日后要提着刀来割他这个好岳丈的人头。

哎~

他孙权心里苦啊!

“主公勿忧,云长此胜,未必是好事,虽魏国七路大军尽没,魏国确实损失惨重,但绝对没有到伤筋动骨的程度,反而因为此败,让魏王曹操勃然大怒,届时,其必兴举国之兵,前去南阳,与关云长决战,那刘公嗣所言不差,徐州之兵,魏王必定要调走些许,现如今,是我等攻伐合肥,谋取徐州的大好时机!”

谋取徐州?

孙权的精神都变好了不少。

他从主位上坐正上来,眼神重新变得有神起来。

“谋划徐州,大都督可有计策了?”

吕蒙轻轻摇头,说道:“也没甚计策,用蛮力死劲强攻便是了,徐州兵力不足,而一旦曹孟德与荆州开战,便别无他顾,徐州,必入我江东之手矣!”

守江必守淮。

只有将徐州拿下了,他江东之地,才能更加稳固。

否则...

这建邺岂不是直面敌军?

那他江东岂有纵深可言?

“士卒粮草,都已经准备好了,便在十日后,开始攻伐合肥,此战我亲自领兵,势必要报当日之仇!”

被张辽八百精卒冲击,以至于他麾下的十万大军尽覆!

这种仇,他孙仲谋岂能咽下去?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现在,便到了报仇的时候了!

吕蒙亦是点头。

“此举乃天赐良机,有主公出马,则合肥必下,徐州必然要落在我江东之手!”

孙权轻轻点头。

“便照如此去做罢。”

“诺。”

吕蒙领命。

若是能够将徐州拿下来,他江东虽然败给了刘公嗣,但总归不是没有收获的了。

收获徐州之地,接下来,他孙权便也有了争霸天下的机会了!

孙权起身,准备去后院疏通筋骨,却是发现吕蒙还站在书房之中。

“大都督,可还有事?”

吕蒙轻轻点头,他拱手行礼,说道:“其实,谋取合肥,攻伐徐州,还有一个更稳妥的办法,对于我江东来说,比之直接去攻伐合肥,更符合主公的利益。”

“哦?”

孙权眼睛微亮。

“快快道来。”

方才问你有没有更好的计策的时候,你又不开口,怎么现在定下方略了,反而是要献策了。

吕蒙很显然看出了孙权之意,他说道:“方才末将不言此计,便是因为此计过于阴毒,我等方才与刘公嗣签订盟约,便要做背盟之事,这属实是不妥。”

背盟之事?

你说到这里,我孙仲谋可就不困了!

“什么背盟之事?”

望着孙权灼灼的目光,吕蒙马上说道:“如今天下三分,刘备握益州、荆州之地,现如今,关云长与刘公嗣在荆州,大有鲸吞天下之势,若是我等击魏国,则孟德必然陷入两面夹击之势,分身乏术,说不定,孟德当真不是那关云长与刘公嗣的对手,若是曹操一败,我们江东,该如何自处?”

三方鼎立,奈何他江东不是最强的一方,现如今可以说是最弱的一方。

老大跟老二打架,最好打得两败俱伤,但不要将其中一个打死了。

将一个打死了,剩下的那一个,岂不是要来打他这个老三了?

“若是能够让玄德与孟德两相对峙,我江东在一旁左右逢源,对于我江东,对于主公来说,这都是最好的选择。”

“那该如何做?”

吕蒙看着孙权的表情,心中明白,他已然是动心了。

“先大军压境,迫近合肥,再派遣使者至许都,言联盟割地之事。”

联盟割地之事?

孙权愣住了。

“割何地?徐州?”

吕蒙摇头。

“一州之地,孟德心中自是不愿,若只割合肥一地,说不定便同意了。”

合肥乃战略要地,若是割与他江东,实际上便是将半个徐州都拱手想让了。

“孟德岂会答应?”

孙权脸上露出狐疑之色。

“现如今,他难道还有选择?若是不答应,我等送一使者至樊城,与汉寿亭侯约定时间,他打新野、宛城,我江东攻合肥,届时,孟德分身乏术,即便是不答应将合肥献上,我等也能用我江东儿郎的勇武,将合肥抢过来!”

“不错!”

孙权碧眼一闪,脸上的笑容也是露出来了。

“如此说,那合肥已然在我江东之手了?”

“合肥只是我等的第一步,与孟德合盟,我等营造出大军在攻打合肥的假象,实则将大军调入江夏,待南阳战事正酣,打到刘公嗣要将武陵郡的无当飞军调到前线之时,便是我等出手的机会!届时将江陵攻拔下来,与孟德共分荆州!”

届时...

他江东一面从曹孟德手上夺得合肥,有了经略徐州的前哨站,便拥有攻占徐州的希望。

一面从刘玄德手上夺得江陵,襄阳,彻底与孟德划汉水、淮河为界。

到那个时候,三足鼎立之势已成,他孙权是三个势力之中,实力排行第二的。

便也不至于像今日一般,唯唯诺诺了。

“妙哉,妙哉!”

孙权直接抚掌而笑。

“哈哈哈~”

他大笑三声,直到笑得咳嗽了,脸憋得通红,这才停下来。

“大都督当真胸有乾坤,仲谋佩服,佩服!”

原本他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将吕蒙从荆州换回来,这心中还是有些许芥蒂的。

但是如今听了吕蒙的计策,他心中的想法,已然大变:

值!

这笔交易,太值了!

便是给一百万石粮食,又能如何?

吕子明,可当十万大军!

“只是...”

吕蒙眼中还是有些忌惮迟疑的。

“只是我等盟约方立,便如此做,恐怕日后,无人敢与我江东誓盟了。”

无人敢与他江东誓盟?

“誓盟了,便要做好背盟的准备,不必多想,日后若我江东得了天下,这历史,便由我孙仲谋书写,此等不义之事,外人岂能得知?”

屡次三番背盟,自然为天下人所耻笑。

但若是被天下人所笑,便能得到天下,那笑,便去笑罢!

“既是如此,那江陵那边的谈判,要尽早完成,免得子瑜伯言他们在我军出兵之时,为蜀军所害。”

“不错。”

既然是选择背盟了,那么条件,适当的可以放宽一些。

反正日后都不会允诺兑现的,怕什么?

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