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美人甄宓,刘公嗣一气曹孟德!

蜀汉 雨落未敢愁 5651 字 2个月前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曹操现在家缠万贯,不可与这穷鬼刘公嗣死战。

思绪一通,曹操看向许诸,摇头说道:“此时非战之时。”

许诸眼中露出失望之色,但对于曹操的命令,他都是不打折扣的听从下去的。

“诺!”

“既是不打,便要撤军?”

贾诩在一边询问

撤军?

撤军,岂非此行来回白走了?

正在曹操犹豫着是否要撤军的时候,在荆州兵军阵中,却是突出一骑,在战马上骑着的人手无寸铁,身着儒袍,应是使者说客之流。

曹操举起手,示意弓弩手莫要射箭。

“我乃汉中王太子使者,特来拜见。”

使者正是徐详徐子明。

他倒是没有想到,刘禅在这个时候,会让他前来出使。

还是来劝降曹操。

曹操怎么可能被劝降?

两国交战,你让对面的君主投降,这可能吗?

完全不可能!

但刘禅接下来的话,便徐详明白他此行出使的意义了。

不为劝降,单纯气一气曹操。

刘禅的原话是:那曹贼恐时日无多,你去激一激他,若能在两军阵前说死曹贼,必可千古留名!

被刘禅这番话一说,徐详顿时就心动了。

若能说死曹孟德,他徐子明不仅能够名留青史,更是能够立下大功!

封侯拜相,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使者?”

曹操冷笑一声,他看着面无惧色的徐详,问道:“那刘禅小儿,有言语需要你带与我?”

徐详冷笑一声,说道:“我主命我前来,乃是要你快快归降,莫要自误!”

归降?

“哈哈哈~”

曹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得差点都要咳嗽出来了。

“孤没听错?欲孤归降?莫非你主刘禅小儿,脑生浓水,癔症了?”

徐详轻笑一声,说道:“我主怜你老迈之躯,不想杀你罢了,今来劝你,莫要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

哼!

曹操冷哼一声,说道:“孤看不识好歹的是那小子!孤有披甲之士百万,你主麾下,可有披甲之士十万人?欲我归降,不识好歹!”

“曹贼!我看不识好歹的是你!”

不等曹操反应,徐详口中便狂喷起来了!

“曹贼!汝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你不过是赘阉遗丑,本无懿德,票狡锋协,好乱乐祸。”

此言乃陈琳写的为袁绍檄豫州,当初曹操看完之后,将他的病都治好了。

但今日再闻此檄文内容,却是让他眉头紧皱,头疼起来了。

然徐详之口,仍未停下。

“曹贼!汝穷凶极逆,主后戮杀,皇子鸩害,滔天泯夏,罔顾天显,今寇虏作害,民被荼毒,思汉之士,延颈鹤望,若你想九泉之下得以安息,现在受降,我主可留你全尸!”

“啊~”

曹操双手捂着头,痛苦大叫一声,再抬起头来,他看向徐详的眼睛,便已经是血丝密布了。

“孤要杀了你!”

他怒吼一声,头风带来的疼痛,折磨得他欲生欲死,眼中更是杀气溢出。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你乃逆贼,杀我的话,倒也贴合汝之身份。”

徐详不仅不怕,反而还激了曹操一句。

“当真以为孤不敢杀你?”

锵!

曹操当即将腰间宝剑拔出来。

“大王,何须与此人逞口舌之利?大王承运,神武应期,征讨暴乱,克宁区夏;协建灵符,天命既集,遂廓弘基,奄有魏域。苍蝇之语,焉能抹皓月之光?

此是那汉中王刘公嗣毒计矣!”

司马懿得见此机,连忙上前来应和。

“建安年间,天下大乱,雄豪并起,袁绍虎视四州,强盛莫敌。大王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终能总御皇机,克成洪业者,惟其明略最优也。抑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

此人不知大王,何须与其计较?”

毒计毒计?

定是那刘禅小儿知晓他的病情,想要派人来激他,说死他曹孟德。

呼~

曹操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再看徐详之时,眼中虽有厌恶,但已无癫狂之色。

“若是想激死我,那你主刘公嗣便打错主意了,孤身子好得很!若想我降?哼!不如想一想,如何能救援关羽!”

这连日被头风折磨,以至于他听到些许咒骂之语,便心生癫狂。

病情加重了啊!

曹操面色虽然不变,但心中却是沉重异常。

可惜!

徐详原本见曹操面露癫狂之像,还以为自己今日能够功成呢!

不想...

还是失败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阁下好生思索罢!”

说着,徐详驱马赶回阵中。

在敌军阵前咒骂曹操,还能全身而退。

徐详现在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刺激!

吁~

战马驱驰到刘禅军前,徐详当即下马,对着刘禅行了一礼,说道:“殿下,可惜未能说死那曹孟德,若殿下亲去,说不定便可成功了。”

说话的时候,徐详还不忘恭维刘禅一声。

“那曹操身体如何了?”

让徐详前去骂曹操,不过是刘禅上前试一试罢了。

若能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不能成功,也没甚好说的。

最大的损失,也不过徐详一条性命而已。

他刘禅赔得起!

“曹贼形容枯槁,恐时日无多了。”

见曹操虚弱模样,加之对刘禅由心而生的信任,徐详这才前去要说死曹操。

可惜...

他的功力还不够。

未能成功。

形容枯槁,时日无多?

刘禅眼神闪烁,说不定,他还真能说死曹操!

今日是一气曹孟德!

日后可二气,三气曹孟德。

不知道他曹操,最后可真会被他刘禅气死?

...

魏军阵前,曹操胸口剧烈起伏,因方才情绪波动剧烈,这原本还压制得下去的病情,又有压制不住的趋势了。

他对着左右下令道:“撤军罢!”

“诺!”

众将听令,当即前军便后军,朝着叶县魏军军寨回撤而去。

荆州军阵中,张苞见此,赶忙前来请命。

“殿下,敌军撤走,应当追击而上,若能冲散去阵型,或可斩杀曹贼!”

刘禅摇了摇头,说道:“魏军阵型齐整,外还游弋有虎豹骑,我军守阵有余,但若是要起兵去攻,恐怕就力有未逮了,不可冒进。”

张苞面露可惜之色,也只得领命。

“诺!”

大军征战一日,都疲了累了。

此时再战,战胜还好,战败便可能是溃败。

先将今日的战果消化了,之后要扩大战果,那便之后再来!

...

翌日。

舞阳城外十里处,毗邻舞水边上,有一处密林。

此刻密林中,正停有一辆马车,马车外,手扶着腰间宝剑的金叶在来回踱步。

他脸上的焦急之色,是表露无疑,没有丝毫掩饰。

“这个齐猛,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难不成是被魏军斥候抓住了?”

金叶此刻担惊受怕。

他带着甄宓,本来是想要先投奔汉寿亭侯关羽,再借荆州兵,一路送到江陵,去见汉中王太子刘公嗣。

结果方才劫了甄宓,走到颍水,便听闻汉寿亭侯大败的消息。

这个消息,无疑让他心凉了一半。

齐猛更是面色大变。

但木已成舟,甄宓都劫下来了,还能将她送回去?

送回去了,那魏王世子会饶过他们?

他们已经是无路可走了。

便是前路凶险,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好在从颍水到舞阳,一路上都是有惊无险。

不过从中得到的消息,却是让两人兴奋不起来。

汉寿亭侯被围叶县,上天无门,入地无路,恐无生路。

若汉寿亭侯大败身死,他们此番前去投效,还有何意义?

他金叶之仇,可能相报?

踏踏踏~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锵!

金叶将腰间的宝剑拔了出来,警戒的看着前方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是我。”

映入眼中的,是许都游侠齐猛。

呼~

金叶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拔出来的剑,亦是归于鞘中。

“如何了?”

齐猛此行去,便是搜集粮草,顺便打探消息。

“好消息!”

齐猛将身后的一个包袱拿下来,里面却是蒸好的面饼。

“好消息?是何好消息?”

“汉中王太子在堵阳大败虎豹骑,魏王曹操与其对峙,不敢与之交战,退回叶县军寨。”

“什么?”

金叶闻言大喜,兴奋地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了。

“我便知那汉中王太子非等闲之辈,他乃有天子气之人,曹贼岂是他的对手?”

齐猛脸上亦是带笑。

他可不看什么有天子气不天子气的。

他只知道,那汉中王太子能赢。

他齐猛这趟买卖,不亏就是了。

“可寻好道路了?”

“从此处到宛城,有一小道,应是无魏军士卒把守。”

前方交战,各地都是戒严。

只能走小路进入南阳了。

也就是齐猛是游侠,走过的地方多了,见过的人多了。

否则,他们在路上便被魏军截住了。

齐猛从包袱中拿出两张面饼,再取下一壶水,走到马车前面。

“甄夫人,一日未食,便再辛苦夫人几日了,待到宛城,自有汉中王太子刘公嗣疼爱,届时荣华富贵在身,不求夫人恩赏,只求夫人莫要怀恨在心便是了。”

说完,他将水壶与两张面饼,都送入车内。

哼!

马车之中,正跪坐着一位身着襦裙的美人。

她模样憔悴,须发皆有土色,但依然不掩绝色之颜。

恩赏?

我原本在许都,便有荣华富贵,还有一子嗣傍身。

先将我掳至南阳,为敌国太子做妾,我还要感激你?

甄宓将马车中的面饼与水壶拿起来,一口吃着面饼,一口喝着水壶中的水。

待我到了南阳,见了那刘公嗣之后,第一件要做的是,便将这里两个掳他的人杀了!

我甄宓虽是一介女流,也不是不记仇的!

乱世之中,便是一个女人,也要去争!

不争的下场,便似如今一般,性命不保。

从今日起,甄宓不再是单纯妇人,我要做钮枯碌甄宓!

既是红颜,做祸水,又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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