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比我想象中的复杂,野心也大,狮心会学生会的情况我目前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走?”秦离给秦洛换上一个中国传统的黑釉宽瓷碗,把泡好的酸梅汤茶包浸下去,一边和秦洛聊天,“说到狮心会,还以为你的最佳人选会是那个叫兰斯洛特的呢,有家世有实力,尽管不清楚立场如何,也会先考虑吧?”
秦洛撇撇嘴,“他……哼,他们家当年彼得堡和莫斯科那事可没少跟着加图索家捞油水,我以后要找他算账的,现在,还不到时候。”
秦离哑然失笑,苏联解体那次事件估计是秦洛最耻辱的一笔了,以后干脆找个机会挤兑挤兑兰斯洛特。“接下来我还要回去应付校董,至于老板那边,你觉得如何?”
“战争尚未开始的时候,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不如先想想这次局部小战争的筹码啊……卡塞尔有康斯坦丁,路鸣泽有诺顿,咱们可什么都没有呢。”
秦离提起酸梅汤茶包的手顿时停下,警惕地看了对面的秦洛一眼,“你要干嘛?”
秦洛搓搓手,端起有些乌黑又透着玫红色的酸梅汤,眼睛发亮,“哎呀看起来真是美味。”
“你不是有了一岛的龙骨了吗?”秦离不依不饶。
秦洛答非所问一样,咂着嘴,“下一次我还要泡这汤,可惜这里没有现做的,只好买别人制成的喽。”
不愧是她,真是会让他人给自己做嫁衣,还说自己算计,她都要直接抢了,胆子也不比他小嘛。
秦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抿抿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温蒂那边我会处理,随时和你联系。”
秦洛的手忽的越过桌子,往秦离头上一扣,狠狠地搓起来,“放心,我也不会拖后腿的,有什么麻烦需要我出面的话……”
“嗯哼?”
“我是不会帮你的,你加油。”
秦离:我刚才没有感动到吧?
……“对于温蒂家的情况我们了解得尚少,特别是那个维克多,当然她的母亲那方也有许多疑点。奇怪,你这样的手腕都查不到吗?”秦离到了机场,拖着行李箱,和走在一侧的女孩低声说道。
秦洛刚才盯着他的小辫子看了一会,漫不经心地答到,“这件事牵扯到苏联解体时的遗产,维克多的情报不就是血清吗?那不是你的产业吗?”
“我指的是……他怎么死的。”
秦洛垂下眼帘,也是,这件失踪案真的很离奇,平凡得让人怀疑,想深挖却总是一样的信息。“老长棍”怎么就这么没了?还是说他还活着?那为什么不回来这个中兴之地巴黎呢?
“还有,我想提一下同恩,”秦离找到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它展露出的状态很不稳定,时而毫无逻辑,时而又像有预谋,我研究过那个一击致命的伤口,是有人瞄准了打,好像早知道那是致命之处一样,连我自己都是看它特意用手臂去遮挡才知道的。”
“你怀疑温蒂吗?”
“不——至少情理上不能这么想,卡塞尔的言灵测评她是A级,天演,当时手边没有武器才对,本身也没什么攻击力。”
秦洛看了秦离一眼,眼里夹杂着几分欣慰和惊诧,刚要开口,登机的广播传来了,两人等广播的声音过去了,对看了好一会,秦洛才笑着拍了他一下,“去卡塞尔,或许就能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切小心。”
“再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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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离又换上了墨绿色的校服,只不过脑后的小辫子依旧随意地扎着,一推开宿舍的门就看到了正在大呼小叫的川野,打了鸡血一样,居然在给古斯特塞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