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先别急着感谢,咱们还没讲价呢,说不定讲完价后你就不想感谢,想打我了。”楚洋开了个玩笑。
“怎么会,你能到我这买鱼苗就已经是帮我大忙了。”尤维德道。
楚洋挑了挑眉,道:“老尤你这情况真的这么不好?不是说黄花鱼苗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的吗,怎么……”
尤维德摇了摇头,道:“阿洋你看的是好几年前的新闻吧,那时候黄花鱼苗刚上市,的确是供不应求,甚至我的第一批200多万尾黄花鱼苗,当时就让我赚了30多万,也给了我开公司的动力,不过后来……”
其实尤维德不说,楚洋都大概猜得到后续的情况发展。
谷贱伤农,不只是会出现在农业上,渔业也是一样的,无非就是当地其他人看尤维德赚了钱,一股脑跟风而上,导致黄花鱼苗供过于求。
而且养殖黄花鱼苗和种地还不一样,对技术的要求更高,那些买了黄花鱼苗却养亏了的人也不少,给官井洋黄花鱼苗带来了巨大不利影响。
这种种原因综合之下,导致短短几年间,官井洋黄花鱼苗从供不应求,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楚洋一开始见到刘家富时,问他是不是很缺客户,后者说还有80万尾鱼苗没卖出去,实际上他还是保守了。
根据尤维德估计,三都镇至少还有300万尾以上达到投放条件的鱼苗积压在培养池内。
“老尤,你把底都露给我了,就不怕我死命压价啊?”楚洋故意问道。
尤维德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道:“这事又不难打听,你要是愿意,随便在镇上走一圈就能问到了,再说一分钱一分货,我这的鱼苗品质你也看到了,我相信以阿洋你的眼光,不会贪那点便宜去找其他人的。”
“老尤,你不老实啊,还把我给架起来了。”楚洋点了点尤维德道。
“好吧,那你说说看,你这能给我什么价格。”
尤维德左手伸出两个手指,又翘起右手的大拇指和小拇指。
“两块六,这是我能给的最低价格了。”
楚洋手托着下巴,考虑了十几秒钟,然后点点头,“好,成交!”
来之前他也通过各方关系打听过了,对黄花鱼苗的市场不说了如指掌,也不会随便被坑。
两块六的价格,对于一月龄的黄花鱼苗来说不算高也不算低,要之前前两年可是5块都难求一尾,只是现在市场暂时低迷。
楚洋要是愿意砍价,肯定还能往下压,不过一尾顶多也就压一两毛,合起来不会超过三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