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点刚过,坠日岛牛头渡码头,几个村里的闲汉拎着小马扎,排成一排坐在码头平台上,边钓鱼边闲聊着。

何青衣也坐在人群中,手里一根自制的水竹鱼竿。

虽然是根竹竿,但并不简陋,鱼竿上的每一个竹节都被火烤后校直过,竿身打磨的相当光滑,表面还涂抹了防虫蛀的桐油。

杆尾处,用楔子安装了纺车轮,握把上还缠着防滑用的布条,相当精巧。

要不说每人都有各自的长处呢,他虽然干别的不行,但就这一手鱼竿DIY的手艺,放到十几年后大小也是个手工匠人,发点制作鱼竿的视频,在视频下弄点出售手工定制鱼竿的链接,搞不好每个月接上这么一两单,就足够活的滋滋润润了。

毕竟虽然那群钓鱼佬钓鱼钓不到,一周能空七次军,但买鱼竿时可是相当舍本。

何青衣眯着眼睛,手腕有节奏地上下抖动着。

突然,他眼睛一睁,咧嘴一笑,然后猛地扬竿,同时手中纺车轮飞快旋转起来。

很快,一尾三两重的鱿鱼脱水而出。

“哈哈,今晚的下酒菜有了!”

何青衣美滋滋地将鱿鱼装进桶里,里面已经有了两条巴掌大的小竹荚鱼。

“塞林木,青衣又上鱼了啊,今天你这位置口不错嘛。”

旁边,村里另一个闲汉心里暗骂何青衣踩了狗屎运,语气酸溜溜地说道。

“那是,不知道怎么的,最近我的运气就是好,干啥啥都成,昨晚还在南滩捡了半斤蛏王去小卖部换了顿卤猪脸,配上高粱烧那么一吃,啧啧啧~。”

何青衣身为村里前资深闲汉,怎么会看不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故意刺激他道。

嘴里还同时发出喝酒时的‘啧~’一声。

那闲汉被他说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恨不得走到他后面给他屁股一脚,把他踹进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