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寻到位子的,干脆在路边站着喝水。
身着青衣布袍的说书人在门口支了一个摊子,他赚钱也帮茶铺吸引人气,说的正是时下最新消息:《蒙面黑衣夜袭长瑞镖局,黄河老祖大战衡阳少年。》
这個话题一出来,与三合门一道来的三十余人全把目光飞向说书人。
说书人非但不惊慌,反而兴奋。
“嘭”的一声响。
奔雷山庄少主丢出了一锭银子,稳稳砸那枯槁的桌案上。
“谢客官赏!”
戴着瓜皮帽、面色沧桑的中年说书人一脸狂喜,赶忙致谢。
少庄主目光如炬:
“将你知道的详细说于我听,长瑞镖局什么时候遇袭的,我怎不知道?还有,是衡阳哪里的少年大战黄河老祖?是不是衡山派哪位前辈的弟子?”
“好嘞!”
说书人应和一声,敲敲桌子刚想起话头,没成想,这嘴巴还没张开,少庄主又给他丢了一锭银子。
“别废话,我刚刚问你什么,如实答我便是。”
如此违背职业道德底线的一件事,说书人内心是拒绝的。
但他光速将银子收到怀中。
“大伙都知道长瑞镖局要和三...”说书人眼睛一眯,朝周围一扫,突然背后一凉,赶忙把话头换掉,“要和北边来的朋友会面。”
“昨天衡阳城好不热闹,永州府的武林人士到镖局做客,晚间却闯出几名黑衣人,当着群雄的面杀了两名趟子手,又和众多武林人相斗,动静非常大,有居民隔着两条街都听到了。”
少庄主与周围三合门的人都笑着喝了一口茶。
又见他突然犹豫起来:
“后来从长瑞镖局传出消息,说...说...”
“婆婆妈妈,说什么?”有人催促。
“说黑衣人是三...三...咳,是北边来的人干的,现在衡阳城中关注武林消息的...可谓是人尽皆知。”
少庄主与周围三合门的人都黑着脸放下了茶。
大家眼神交互,突然安静下来。
闻泰眉头大皱,怒气盈上年轻面孔,但他没对说书人发飙,只又问道:
“那与黄河老祖大战的少年是谁?”
“莫要添油加醋!”
“是...是...”
说书人直言道:“我听闻黄河老祖出现在衡山天柱峰脚下,与驿站赶路商队发生冲突,后来一名少年路见不平相助商队,将黄河老祖打伤。”
“少年是谁?”少庄主一脸认真,两眼冒光。
周围三合门的人也非常好奇。
“据说...”
“据说这少年是长瑞镖局的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