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和凌子风才刚看至结尾。
一场雷暴雨中,爷爷似有所感,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哄着怕雷声的翠翠。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翠翠回头看了一眼爷爷,自言自语:爷爷还睡着呢。
推开门出去,翠翠找不到渡船,无意中回头,惊讶地发现屋后的白塔不见了,大堆砖石凌乱地摊着。
翠翠惊讶地跪在地上,继而头也不回地冲回屋中:爷爷!爷爷!
爷爷没有回答,早已在雨夜死去了。
翠翠拼命地晃着爷爷:爷爷!爷爷!你醒醒啊!
她突然明白了爷爷已死,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真事情吗?爷爷当真死了吗?
一年以后…
溪边,小白塔已恢复了原状,在万绿从中挺起,显得风姿绰约。
白塔下,爷爷的坟头上长满乱草。
大青石上。
翠翠孤独地望着那汤汤的流水东去,东去...她极目遥望,期待着......
“没有损失原文的美感,也没降低电影的视觉性,这个梗概写的太成熟了!”王洋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对于这个梗概的内涵很是欣赏。
至于外表,乱七八糟的...看习惯专业剧本,看这种东西还真不适应。
凌子风认可道:“这个梗概已经挺完善了,故事足够完整,顶多改個二稿,这剧本就能用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情节这么完善的梗概。”
“把对话都写了。”
“江作家是个全才啊!”
王洋捧着剧本去到沈从文面前,“沈先生,我们...”
“拍,就按这个剧本拍。”沈从文语气坚定。
王洋兴奋的和凌子风对视一眼,颇有些心潮澎湃。
“全北影厂就等着您这句话了!”
凌子风一激动,差点吆喝出一声“过堂了”,这是北影厂的老传统,哪听见“谁谁谁今天过堂了”的叫喊,就是那位编剧的本子那天过审了。
不过此事的促成,还要感谢床上躺着的这位江弦。
凌子风道:“江作家,我有预感,你写的这个剧本,一定能成为一代经典!”
“凌导您客气了,《边城》还是得靠凌导您。”
“江作家,你先在北影厂的招待所住段时间吧,编剧过程中肯定还需要您。”
住北影厂?
江弦犹豫起来。
老实说,天天搁《京城文艺》呆着,和他们暧昧不清,搞得他有稿子都不好意思不优先给他们。
可他馋《人民文学》挺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