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连科还狠狠批评过这事儿,代表作《年月日》那位。
“要是这么说的话,江弦这工作还不错呀。”刘医生面露惊讶。
没成想这准女婿,还是个准国家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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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人文社磨了几天,江弦终于把《芙蓉镇》的第一部分改了出来,供以9月《人民文学》的连载。
改稿子和挤牙膏差不多,只要用力,就总能挤出来一点儿。
江弦没有一直修改稿子的怪癖,大家都觉得满意他就收手,不像有些作家,要求特别严格,几近病态。
譬如举世闻名的文豪托翁,每当报社发表他作品之前,都会先打出清样寄给他校对。
托尔斯泰一校对,就忍不住想修改,最后清样被改到百孔千疮,无法辨认,还好她夫人认得他的习惯符号,为了不给报社同志找麻烦,只能终夜不合眼,帮他重新誊抄一遍。
等托尔斯泰再拿到手呢,又忍不住了,欻欻又改一通,他夫人无奈,再誊抄一遍,托尔斯泰也很愧疚,发誓绝对不会改了,但是文豪的嘴也骗女人,一扭头,他又克制不住修改,反复如是,哪怕稿子已经发出去,他忽然想起来,也会给报社的同志追去电报,让他们替他修改某处。
“江弦,这稿子给你,你拿去审审。”冯骥才把厚厚一摞《霍元甲》的手稿给江弦交上来。
这货扫了一眼。
“嚯,人文社的稿纸不错啊。”
人文社是一页500字的大稿纸,这点儿跟其他家都一样,不过周围留白的地方贼大。
经常改稿的朋友们应该知道,边上有大片的空白是件多么舒服的事情,能往里面加好些个字儿。
“我先拿回去看看。”
离开人文社,江弦没着急回北影厂,蹬着自行车往东堂子胡同去。
沈老师家就在那儿。
沈老师年轻时候从事过编辑工作,审稿工作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他年岁已高,江弦哪好意思劳烦他老人家帮忙审稿。
但汪师兄就不一样了。
他还年轻,年轻人就得多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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