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眼。”
“百家姓有您这姓吗?”
“头一个就是啊,赵钱孙‘眼’。”
陈佩斯扮着鬼脸儿抖包袱,抖得那叫一响亮。
在场的人全都笑趴下了。
马季也快笑飞了,这什么东西?
陈佩斯这眼睛上去,葛尤这鼻子紧跟着上去,耳朵是朱时茂,嘴是陈强老爷子。
“你们俩热恋的时候,总是亲亲热热,互相吐露爱慕之情,靠什么呀?”
“靠什么?就靠那嘴来表达。”
“靠嘴说?说什么呢?”
“没听出来。”
“要有我这灵敏的耳朵,你就会听得一清二楚。”
“哦,说的什么意思?”
“她说呀!伱小心点儿,我爱人在后边儿呐!”
五个人在台上,你一言我一句的,在场的人看的是前仰后合,笑的岔气儿。
马季也东倒西歪,笑得不行。
这五个人里,除了那脑袋有点憨,剩下四个简直是为逗乐而生的!
演出结束,笑倒一大片,王好为再去主持都得扶着腰,给笑的都站不直了。
她是真觉得,这相声太好了!
这包袱,这寓意。
五官分工不一样,得互相支持,互相帮助,谁也别抢功劳,团结起来才能干出点事儿。
这相声多适合他们这剧组啊!
想着想着,她都有点感动。
这还特意写这么一相声。
江编剧,用心良苦!
“小兄弟,小兄弟。”
茶话会一结束,马季就找上了江弦,“你这相声是自己写的么?写的太好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相声剧本写的,五个演员站在台上,一点也不唐突,衔接巧妙,别出心裁。
这是个能轰动全国的相声剧本啊!
“年三十晚上央视有一节目,我琢磨你这相声能上去演演,给全国人民听听!”马季特兴奋。
“哎呦,您可折煞我了。”江弦扶着腰,“我不爱当笑星,我也不是个说相声的料子,我就偶然写了这么一个相声剧本。”
马季听的实在是心疼。
这相声被埋没了,他心里难受!
“你这相声,要不卖给我吧?”
相声也有稿酬,属于曲艺类,按照50年代那会儿出台的规定,曲艺每40行算1000字。
江弦沉吟片刻。
“得了,这相声我就送您了,和您交个朋友。”
“送我?”马季乐了,“我可受不起啊。”
“您别受不起,这玩意儿在我手里那就糟蹋了。”
马季犹豫片刻,抱拳作揖。
“厚情盛意,应接不遑,切谢切谢。”
跟马季拍张合照,告辞离开,已经是十点多钟。
外面儿黑漆漆一片,江弦攥把瓜子儿,一路嗑一路溜达。
朱琳鬼使神差从一棵树后拐过来,这会儿已经换掉了舞鞋,一双黑亮亮的带跟将校靴,裹着35码的小脚。
“江弦!”
“走,我领你吃点东西去。”
江弦招呼她一声,随后骑着车,载着她一路去魏染胡同。
“你那相声也太乐了!”朱琳在后座搂着他腰。
“你舞跳的也好啊,那倒踢紫金冠我都给你拍下来了,第一回看着你跳。”